“当日作木兰,题目便是要写女儿情怀,所以才会如此作来,并非本王妃心中所想。本王妃觉得,虽然真心难得,但是也不能因为情爱,迷失本心。男子们建功立业,尚且以忠孝为大,女子也不该只沉溺私情。”沈清澜道。
钱灵儒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王妃的心胸,果然非寻常女子可比。今日灵儒前来,还带了些薄礼,还望王妃不要嫌弃。”
“灵儒公子客气了,只是这礼物本王妃断断不能收。”沈清澜道。
“这是为何?”钱灵儒问。
“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本王妃绝不可收礼,本王妃乃王爷的妻室,自当以王爷之命为尊。”沈清澜道。
钱灵儒低了低头,又道:“王妃方才话中之意,皆提及女子之风骨,难道王妃自己,也事事以夫君为尊?”
“灵儒公子误会本王妃的意思了,本王妃的意思是说,女子不该被情字所困,并非是不遵循女德的意思。两相恩爱,则更是不同。”沈清澜道。
“下官明白了。”钱灵儒再次抱拳行礼,“今日多有打扰,还请王妃见谅,下官告辞。”
看着钱灵儒远去,沈清澜轻叹了一声。
桃官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道:“这个钱灵儒,说话怪怪的,幸而王妃脾气好,要换做是我,定要治他一个僭越之罪。”
“僭越之罪很难落实,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一个不妥,便是本王妃自己德行有亏,落人口实。钱灵儒是钱灵爽的哥哥,是钱家的人,钱灵爽前段时间还说,若是她哥哥有什么错处,要请我原谅。这么点小事,也便罢了。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钱灵儒识相,就会知难而退。”沈清澜道。
“什么知难而退?”桃官儿挑了挑眉,“这个家伙果然有非分之想吗?”
沈清澜不屑的笑了笑,“钱灵爽说,他对我,有不轨之情,还画了我的画像,整日观摩。”
“什么!”桃官儿愤怒不已,“凭他也配肖想我家姐姐!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我这就去做了他!”
说着,桃官儿便要追上去,沈清澜连忙拦住了他。
“罢了罢了,你这样,以后我可什么话都不敢跟你说了。”沈清澜道。
桃官儿气的不行,“就算不杀他,也得让他吃点苦头!”
“算了,他毕竟也没有做什么,他若真是动了歪心思,再收拾他也不迟,你这么一闹,王爷就知道了,到时候若是王爷真的想要他的命,我如何向钱灵爽交代?”沈清澜道。
“王爷还不知道?”桃官儿问。
“我没敢和王爷提及此事,这件事,还是要我自己来解决比较妥当。钱灵儒现在投靠了赵毅,如果我们有机会让他为己所用,也是将来对付赵毅的一个筹码。”沈清澜道。
“我看未必,这个家伙痴心妄想,断断不能容忍!”桃官儿气呼呼的说道。
沈清澜看着他这个样子笑了笑,道:“桃官儿,他现在是朝廷命官,我们擅自动手,岂不是送上把柄给人家?他既然做了赵毅的人,赵毅定会庇佑,我们不能先乱了自己的阵脚。此次他前来洛平为官,定没有那么简单,且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
“好吧,那便先放他一马,若是他敢胡作非为,决不轻饶!”桃官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