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内侍恍然大悟,想了想又觉得有些疑惑,问道:“既然如此,太后娘娘为何还要让江小姐嫁给陛下?”
“太后没什么心机,未必能想到这一层。即便是想到了,如今这个局面,她也不能和皇后翻脸,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皇后对她心存愧疚。如今看来,咱们这位皇后也是个机灵的。”
太皇太后说罢,周内侍笑了笑,道:“陛下亲选的皇后,定是天资聪颖。”
“你说的也是,皇帝虽然年轻,但若动起真格来,不比先帝差。哀家这几个皇孙里,皇帝,毅儿,还有临川,都是文武双全之才,比他们的父亲都强。”太皇太后说道。
“太皇太后福泽深厚。”周内侍道。
太皇太后放下了手中的珠串,端起了茶杯,吩咐道:“妙影诵完经要过来,你让人把哀家的棋盘准备好,再备一壶铁观音,和一些香酥的茶点。”
“是,奴才这就去办。”
-
初冬,京都下起了小雪。
沈清澜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下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正是刚刚修葺完毕的云闲楼。
“今日云闲楼的宾客怎的如此多?看来咱们沈家的生意,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沈清澜道。
“听说赋文公子写了一本新书,讲的正是深宅大院中内斗的秘事,很多宾客都喜欢听。这段时间来,云闲楼中座无虚席,现在还添了许多桌子。”福儿道。
沈清澜笑了笑,“赋文表哥当真是开窍了,写的新书一本比一本精彩。”
“这也有王妃的功劳啊。”妍儿笑道。
“走吧,进去看看。”
沈清澜从侧门进入了云闲楼,刚上二楼便遇到了王赋文。
王赋文打量了她一眼,笑道:“思思妹妹已为人妇,这看起来啊,还和刚及笄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赋文哥哥惯会取笑。”沈清澜也笑了笑,问道:“赋文哥哥最近常在云闲楼吗?难道不想考取功名了?”
“思思可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此生只想守着清闲。”王赋文道。
这时,沈清石从三楼走了下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停下了脚步。
沈清澜看到二哥哥下来,挑了挑眉又问:“哦?这么说在赋文哥哥眼里,那些寒窗苦读想报效朝廷的莘莘学子,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咯?”
“文死谏,武死战,不过如此罢了。追名逐利的,有什么意趣?”王赋文道。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可是赋文哥哥整日清闲,这清闲二字,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沈清澜道。
“非也非也,人常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其实这用与不用,好与不好,只是人们自己的评判,我就觉得,我这样很好。”王赋文道。
“是吗?”
沈清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王赋文一愣。
“清石表哥,您什么时候来的?哈……表哥,您……您这是要走了?”王赋文问。
“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今日又想教坏我家妹妹?”沈清石冷着脸问。
“没有没有,清石表哥,思思妹妹如此聪慧,怎会被我三言两句教唆呢……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