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继续焚烧起了经幡,道了声:“小侯爷慢走。”
妍儿看着穆星泽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今日得见,不承想小侯爷再也不复当年意气风发之态。”妍儿道。
“看样子,太后娘娘是不会再来了,你随我去一趟泽宁殿吧。”沈清澜说着,把最后一张经幡放进了焚炉之中。
“王妃还要去吗?”妍儿有些担忧。
“自然要去,走吧。”
泽宁殿中,孟嬷嬷正在回禀佛堂中发生的事。
“回太后,咱们宫里的小宫女在暗地里悄悄观望,小侯爷见了摄政王妃,竟然不顾王妃已婚之身,一直诉说情深。”孟嬷嬷道。
“看来,此事果然是真的。那穆星泽,至今仍然放不下沈清澜。”太后娘娘说道。
“太后,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当初南阳侯一家进京,就是摄政王的手笔。”孟嬷嬷道。
太后娘娘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后又放了下,道:“当时的卫将军戍边回京,想为卫君乔说得一门好亲事,在朝中挑来拣去,高不成低不就,最后也没挑上个中意的。先帝一心想让卫将军圆了这个心愿,也帮忙说和。最后,是临川提起了远在洛平的穆家小侯爷,这才成了这门亲事。”
“穆家有爵位,侯夫人还是咱们江氏嫡出的女儿,身份贵重,自是配得上卫家的。”孟嬷嬷道。
“穆家虽说在洛平城,但手握兵权,先帝也有忌惮之心,借这个机会让南阳侯一家回京,对朝局来讲也是好事。临川此举,甚得先帝欢心。加上哲铃一直盼着回京,此事已是成了一半。”太后娘娘说道。
孟嬷嬷拿起扇子替太后打扇,又道:“听说在穆家进京之前,沈家的太夫人做寿,穆小侯爷不请自来。怕是那个时候,穆小侯爷与摄政王妃二人,便已经私定终身。”
“虽说如此,但是临川早就知晓此事,所以颇为难办,必要让天下尽知,才能彻底将沈清澜拉下水,让沈家也跟着遭殃。没有沈家的助力,皇帝和摄政王也能少嚣张些。”太后娘娘说道。
孟嬷嬷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摄政王妃竟然在您的千秋宴上出尽风头,还拿着自家的财力说事,当真是不自量力。殊不知,这天下之物都是皇家的,皇家想何时收回,便何时收回。当初,若不是娘娘向先帝进言,封了她一个乡君,她怎能有今日?”
太后的眸光中闪过一眸怒意,沉声道:“沈清澜和赵瞬忘恩负义,哀家断不能容忍。”
这时,外面守门的内侍进门通禀。
“太后娘娘,摄政王妃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沈清澜一进门,便下跪行礼见安。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摄政王妃不必行如此大礼,请起吧,坐。”
“多谢太后娘娘。”
沈清澜落座后,太后娘娘扶了扶额头,孟嬷嬷说道:“摄政王妃,太后娘娘本有话想跟您说,只是娘娘今日身子不适,才未能出门。”
“嬷嬷严重了,太后娘娘有事,直接传话便好,臣妾微薄之身,自当登门来见。”沈清澜低头说罢,又问道:“太后娘娘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吗?”
太后娘娘正了正身子,道:“哀家无妨,劳王妃操心。来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