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瞬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抱拳行礼，回道：“她，不是很好。姑母，今天的事麻烦您了，侄儿还要回去照看王妃。”

长公主也是一副惋惜的模样，安慰道：“临川，你们小两口都还年轻，孩子的事……你多劝劝她吧。”

“嗯，侄儿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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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衡王离开了王府，直接来到了大内章华宫。

太皇太后正在后堂的佛院里念经，几位内侍没拦住衡王，直接让他闯了进来。

“孽障，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太皇太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衡王直接跪在了地上，问道：“母后，金氏到底犯了什么罪？她是儿子的王妃，为什么要关进刑部大牢？那天家的颜面何在？”

“颜面？”太皇太后缓缓起身，回头看着衡王，道：“你口口声声把天家颜面二字挂在嘴边，但是你自己，可有一丝一毫注重过天家颜面？你曾经说你严格管教临川，是因为他是嫡子，将来要做世子继承王位，不能丢了衡王府和天家的脸，可是你自己呢？”

“儿子……”

“你自己娶一个贱婢上位，难道就能保全天家颜面了吗？”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又道：“既然她已经做了衡王妃，那么哀家也就不再旧时重提了。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沈家也不是商户了，江家更是大家世族，出了几代朝廷重臣，当年的事已经被揭发，临川也找到了证据，哀家，不得不从严处置。”

太皇太后说罢，周内侍将一个锦盒交到了衡王的手上，正是金氏当年残害主母的证据。

看到往日真相一字一句展露，衡王僵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哀家也是听信了金氏的话，觉得临川这孩子顽劣不堪，甚至不尊敬长辈，因此一直不待见他。金氏当时哭哭啼啼的找到哀家，说临川辱骂祖皇，辱骂哀家，如今哀家才明白，一切都是金氏胡编乱造。”太皇太后说道。

衡王依旧没有说话，太皇太后看着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霄儿，玉照走了这么多年，你也好好想想，若不是你宠妾灭妻，她怎么会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她为了衡王妃之位，甚至不惜残害你未出世的孩子，以致一尸两命！玉照在世的时候，是如何对待金氏的？可金氏，又是如何回报的？你被金氏蛊惑了这么多年，临川也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难道你这个做父王的，就不想稍稍弥补吗？”太皇太后又道。

“母后……儿子……儿子实在是不敢相信……”衡王心如刀割，不曾想被自己捧在手心的枕边人，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哀家知道，这么些年，你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对临川和玉照，也一直心有愧疚。你可知，今日金氏对摄政王妃都说了些什么吗？”太后问道。

“儿子不知……”

“她对摄政王妃说，要小心江小姐，莫让江小姐诞下庶长子，所以摄政王妃才出言反驳。霄儿，你也糊涂了这么多年，该醒醒了，如今你就算心有不忍，你真的还想让金氏，继续做你的衡王妃吗？”太皇太后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佛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