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不争气!你整日寻问柳,游手好闲,为父教导你,可是你偏要和为父对着干!如果让你做了世子,咱们衡王府的名声早晚会被你败坏!届时,天家的颜面何在?”衡王道。
“父王,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寻问柳游手好闲的?儿子记得很清楚,是在你要立王兄为世子之后吧!儿子天性顽劣不假,好奇心重,也贪玩,父王每日不是罚跪就是罚站,儿子甚至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苛待就是苛待,为什么要说成是严苛?这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呵……罢了罢了,我也不在乎什么世子之位,毕竟我现在,是当朝的摄政王。”赵瞬道。
“既然不在乎,为何还要提这些陈年往事?”衡王挑了挑眉,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
“儿子的一生,母妃走的早,父王也不疼爱,儿子现在娶了妻,不想苛待自己的孩子,也想为我的手足,求一个公道。”赵瞬道。
金氏顿时变了脸色,看向了赵瞬。
察觉到她的目光,赵瞬也没有理会。
“你什么意思?什么手足?”衡王问道。
“父王,当初我母妃年纪轻轻,为何小病拖成大病,不治身亡?您想没想过,是谁害了她?”赵瞬道。
衡王拍案而起,“胡说!你母妃是自己身体弱,和旁人无关!难道,难道你这个孽障,现在要朝你继母身上泼脏水吗?”
赵瞬强忍着心中的怒恨,将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父王,这不是脏水,是事实。当年,我母妃和思思一样,已经身怀有孕,胎儿只有一月,但是自己并不知情。因为精神懒怠,茶饭不思,金氏请了太医来看,但并未将我母妃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人,事后又买通了太医,给我母妃下药打下胎儿不说,还在她的补药里,掺上几味性寒之物。从那之后,她的身子越来越弱,日日都喝补药,却没有一丝丝成效。可怜,我母妃总觉得,金氏是少年时便与父亲相知相许的人,所以一直善待于她,与她姐妹相称,金氏也总是假意讨好,装娇弱可怜,我母妃从未怀疑过,以至于被奸人谋害,落得如此下场。而金氏,仗着父亲的宠爱,成功坐上了衡王妃的位子,她的儿子也从庶长子变为嫡长子,而我被迫成为了次子。”
“你信口雌黄!你如此冤枉我,有何证据?**姐待我恩重如山,若不是她,我恐不能留在衡王府,被皇祖彻底赶出京都去,我为何要害她!”金氏道。
“这还用说吗?你当然是为了权势,富贵,为了你儿子的世子之位,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为了一步登天。你如今做着衡王府的王妃,霸占着我母妃的嫁妆,日子过的风生水起,都是当年害我母妃得到的好处。”赵瞬道。
“瞬儿,你继母就算哪里做的不好,你也不能胡乱揣测!你既然想为沈氏和你未出世的孩儿讨个说法,那父王便让你继母在太庙宗祠中忏悔一年,如何?你总该满意了吧?”衡王道。
“金氏罪孽深重,有何颜面面对赵氏的列祖列宗,打扫祭台?”赵瞬道。
衡王顿时恼怒,“那你还想怎么样?就为你莫须有的罪名,让您继母去死吗?你继母好歹也抚养你成人,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吗?”
赵瞬也有些恼怒,“她何时抚养过我?自我母妃死后不到两年,我便进了大内,再大些便一直是自己看顾自己。而且,她从前那些假惺惺的施舍,用的,是我母妃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