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辛掌柜在合录庄当家三年,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严彭阳道。
严夫人拍了拍心口,“平阳县主真是好大的架势,不愧是要进皇家的人,说话办事根本不给人留任何把柄,面面俱到,一个小丫头,怎么如此厉害?”
“是啊,就算是久经沉浮的大人,也未必能有这么厉害。”严老爷道。
“父亲,儿子立即去把辛掌柜拿了来,看看他怎么说!也好给沈家一个交代。”严彭阳气愤道。
“我的儿啊,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辛掌柜定然有许多托词,平阳县主想要的,不是那些脱罪的借口。”严老爷道。
严彭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那她还想怎么样?”
“你没听他说吗?无论怎么说,这辛掌柜都是我合录庄严氏的人。如果辛掌柜真的是刻意为之,那到底是谁人指使,又有何证据,这些我们都要想办法弄清楚。就算不能让辛掌柜的身份由从犯变证人,也得拿出些实打实的证据来,证明我们严家与这件事无关。”严老爷道。
严彭阳想了想,“好,儿子马上就去查,正好儿子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诬陷我们!”
严老爷摸了摸胡子,“最近生意场上,四大皇商之间多有摩擦。沈王两家是亲戚,薛秦两家也是,我们都得罪不起,难啊……”
“倒是我们严家,夹在中央难以生存不说,还被人利用,当刀子使,简直是太可恶了!”严彭阳气呼呼的说道。
“这种事,我们就算想摘出去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和沈家合作了这么多年。”严老爷道。
“父亲,您的意思是,我们要站边沈家和王家?可是沈王两家朝中无人撑腰……”
严彭阳内心忧虑,薛家有虎威将军,秦家有吏部侍郎,这王家朝中无人,沈家虽说有个县主,也不过是女子,邠王更是个风流的闲散郡王,手中没有实权,两相对比还是薛秦两家实力很强些。
严老爷看了他一眼,“薛秦两家朝中有人不假,但是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跟他们合作?就是因为他们做生意经常克扣,又喜欢仗势欺人。沈家的主君和大公子都是良善之辈,你今日也见到平阳县主了,一个商户女,能得县主封号,她这样的人想必手段也不简单。沈家从今以后,背靠的可是皇室,邠王不靠荫封便年少封王,实力也不容小觑。”
严彭阳点了点头,“还是父亲思虑周全。”
“那你知道回去该怎么做吗?”严老爷问。
严彭阳思忖了片刻,“儿子先回去问问辛掌柜,看看他怎么说。只要他的理由有足够的说服力,那我便不过多责问,暗地里再查探。”
“嗯,”严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仅如此,这薛秦两家能买通我们严家手底下的人,我们也能买通辛掌柜手底下的人。”
“一报还一报,也不冤了他。”
严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老爷,我觉得还是要多选些好的补品给沈大公子送去,我看今日拿这些东西,县主并不在意。”
“夫人,送再好的东西人家也看不上,他们想要的也不是那些礼物。”严老爷道。
“看不看得上是他们的事,礼我们还是要送呀!”严夫人白了他一眼。
严彭阳扶住母亲的手,“母亲说得对,礼还是要送的,回头儿子陪您去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