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阿录走后,妍儿担忧道:“小姐,他真的会照我们说的做吗?”
“会的。”沈清澜道。
“这家伙最贪生怕死,又好赌钱,见到银子比见到自己亲娘还亲,为了这二百两,他也不会说的。”易枫道。
“那要是,孟益堂那老家伙给他五百两,让他说实话呢?”妍儿又问。
“他若真那么做了,背主忘恩的事就会被抖落出来,到时候孟益堂是不会放过他的。”易枫道。
妍儿点了点头,“还是你和小姐聪明,我刚刚就没有想到。”
“傻丫头,不怕他不配合,就怕他留着后手,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若是他拿这件事时不时威胁我们,一直跟我们要钱,怕是我们就要养他一辈子了。”沈清澜道。
“小姐您放心,这件事要是真发生了,尽管交给我,我自有办法。”易枫道。
纪凡看着沈清澜,道:“本以为小姐身在富贵人家,定是自幼无忧无虑,今天才得知,原来小姐也经历过如此多挫折。”
“是啊姐姐!那姓孟的果然可恨!听得我都想上去给他一刀!”桃官儿道。
“人活一世,哪有什么顺风顺水的,我们沈家虽然富贵,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外人巴不得将我们从富贵乡里拉到泥潭之中。”沈清澜道。
“这些人也太坏了,姐姐和石哥哥岩哥哥可都是好人!”桃官儿道。
“好人才会被迫害,有一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清澜说罢笑了笑。
“那沈姐姐,你不要再做好人了,做个坏人吧!像那种家伙,死一万遍都不足惜,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死到临头竟然还诅咒您!”桃官儿越说越气愤。
“好人坏人的界限本来就没那么清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仇必报,未雨绸缪就好。”沈清澜道。
“姐姐说的对!”
妍儿打开船舱的木窗朝外看了一眼,“小姐,孟家的船已经走远了。”
“现在八成孟景明也死透了吧。”沈清澜道。
“哪有那么快,且得折腾一个时辰呢!”桃官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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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的船上,零星剩下了七八个人,其余都掉进了水里,不是淹死了,就是在岸上,苟延残喘只待毒发。
阿录撑着船回返,此刻奄奄一息的孟景明还在嘟囔着咒骂沈清澜。
“沈清澜……你若不救我……我……我定杀了你……”
阿录摇了摇头,“少爷,咱们主仆一场,我也想给你个痛快,但是你身上不能出现刀伤,您只能是被毒死的,所以您就忍忍吧。”
孟景明的意识还算清醒,他恶狠恶的看向了阿录,垂死挣扎拿起了剑,“狗……狗奴才……我……我杀了你……”
“是,我们这些奴才都是畜生,等来世托生成了人,才有资格伺候您不是?”
阿录说完瞥了孟景明一眼,迅速嫌弃的回过头,又道:“您就省省吧!先前还算仪表堂堂的一个人儿,唉……您现在这样子,还不如死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