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你怎么就觉得她一定不会知道呢?”栀蓝反问。
“她……”李氏结巴了一下,半晌也没结巴出个所以然来:“福晋您的意思是钮钴禄格格她知道了?”
“她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李姐姐你刚才也说了,她背后是贵妃娘娘,德妃娘娘的事儿您都知道了,您怎么就觉得贵妃娘娘一点也不知道呢?
当然了你是无意间知道的,贵妃娘娘就不会无意间也知道吗?”
见李氏的脸色煞白,栀蓝知道自己吓唬住她了。
吓唬住她,不是为了掩盖自己不知道她说的那点事儿,而是怕她日后和钮钴禄格格斗,以及和年氏斗,口无遮掩的把关于德妃的那些事儿说了。
“福晋您的意思是,贵妃娘娘知道这事儿?”
“她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毕竟是贵妃娘娘,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人,我不过是提醒李姐姐一句,希望李姐姐小心。”
“是,福晋的话,奴婢记住了。”
“李姐姐,你我之间关系一直不好,可是真要说起来我们真没多少了不得的矛盾,你希望王府好,我也希望王府好,甚至于你希望弘时好,我自然也希望弘时好的。
我的话你可能不见得愿意听,可是我还是要说,我没孩子,但是却是弘时的嫡母,以后偌大的亲王府,我或多或少是需要你帮衬我一点的,真心话。”
虽然李氏脸上的喜色转瞬即逝,但是栀蓝还是捕捉到了,她知道自己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办法奏效了。
“奴婢谨记您的话。要是没什么事儿,奴婢就先告退了。”
“行,那我就不留李姐姐了,省得被人说闲话了。”
李氏走了之后,栀蓝才有功夫好好想想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刚才说,德妃娘娘年轻的时候和一个男子有私情,据说这个男子就是姓年。
而且听李氏那意思,这事儿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乌拉那拉氏是知道的。
不过栀蓝是穿越来的,对这事儿自然是不知道的。
想想刚穿越来那会儿德妃对自己的态度……其实就是现在德妃对自己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直接弄死自己。
之前栀蓝十分疑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仿佛明白了。
早些年刚穿越来的时候,明面上看起来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和太子之间的那点破事儿,现在看来,未必。
德妃之所以对自己这么针锋相对,或许就是因为李氏说的那事儿,她和一位姓年的男子有私情,而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乌拉那拉氏是知道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德妃的一些做法就能理解了。
和别人有私情这事儿被人知道了,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德妃不惜弄死自己也要保住她的秘密能理解。
太子妃也说了让自己提防年氏,李氏也说了德妃有私情那事儿,难道说德妃心中的那个男子真的和现在府里这个年氏有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氏早上没有敬茶的关系,四阿哥今儿回府比平时早了点。
虽然他每天来自己的院子,不过也都是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之后才来自己这院子。
平时呢,栀蓝很少去书房找他。
但是今儿个,大早起来被年氏嚣张的态度气到的那股气已经没了,听李氏说了那么多,栀蓝在“吓唬”她的同时,自己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再想想年氏还没进府的时候,要求就那么多,四阿哥也没拒绝,栀蓝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