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话还没说完呢,嬷嬷进来说:“主子,钮钴禄格格来了。”
“这么早?”栀蓝惊讶,今儿个年氏要给四阿哥还有自己敬茶,敢在四阿哥早朝之前,内宅其余的人也都是要在的。
按说其余的人直接去前院主屋等着就是了。
这钮钴禄格格竟然先来找自己?
“让她进来吧。”
因为有人来了,红玉刚才和栀蓝说了一半的话就又咽下去了。
“钮钴禄妹妹今儿个也挺早的啊,怎么先来我这儿了,是有事儿吗?”
钮钴禄氏也十分坦然:“回福晋的话,的确是有点事儿,昨儿个爷没在年氏的院子歇着,您知道吧?”
栀蓝意外看了眼红玉和黄莺,两人点头。
想起刚才红玉说了一半的事儿,栀蓝想大概也是要说这个吧。
“有这事儿?这我真不知道啊,你也看到了,我也刚起。”
“福晋,您不觉得这事儿奇怪吗?”
栀蓝不解:“妹妹这话何意?怎么奇怪了?”
“福晋,当初奴婢和耿格格进府的时候,福晋您在别院养病,府里是李侧福晋管家,有些事儿您不知道,那个时候奴婢和耿格格进府,爷也没去奴婢和耿格格的院子。”
“有这事儿?”栀蓝能说什么,只能佯装意外,不过她更好奇这钮钴禄氏大早上起来,天还没亮来找自己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儿奴婢怎么好骗福晋呢。”
“那妹妹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福晋,虽然这次年侧福晋进府所有的事宜全都是宋姐姐张罗的,可是李侧福晋也没闲着。
奴婢觉得李侧福晋是不是故意的啊,现在府里只有她一个人有孩子,她巴不得其余的姐妹一个孩子都没呢,这样她的弘时可能就有大造化了。
可是福晋,您可千万不能让李侧福晋一人独大啊。”
还是内宅争宠那点事儿,栀蓝大早上起来实在不想听这事儿,可是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她是福晋,这些事儿也该归她管,她不听也必须得听。
“妹妹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可是今儿个新人进府,要敬茶,就说要说也是说新人进府的事儿。
莫不要说爷不去别的院子和李氏有没有关系还不知道呢,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李侧福晋有那么大的能耐,咱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不是,毕竟爷听了她的啊。”
“福晋,您说的这个奴婢自然是知道的。
奴婢的意思新人既然进府了,福晋您何不利用一下新人呢,反正她们同为侧福晋,她们两个之间的是是非非让她们掰扯,您坐收渔翁之利啊。”
“钮钴禄妹妹真是玲珑心思呢。”
栀蓝不咸不淡地说,在镜子里瞧着黄莺和红玉已经把她梳好了头发,她自己选了一个簪子戴好。
之后她漫不经心地问:“钮钴禄妹妹,我要往前院去了,你看你是和我一起过去呢,还是……”
“奴婢和您一起过去吧。”
她们俩脚都还没踏出院子里,又有人来报了。
“谁?”栀蓝诧异:“年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