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福晋不是在提点奴婢吗?
也就那么巧了,那天奴婢和耿妹妹走在一起被福晋您看到了。”
栀蓝似笑非笑的目光不动声色移动到耿格格身上,只见她虽然看起来还是气定神闲的,可是上好的丝绸帕子却被她攥出了痕迹。
“李姐姐你这话更是让我没法儿往下说了。”
“福晋,这些年您一直在别院养病,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奴婢在管,你是怕姐妹们以后不会以你为尊了。
可是有些事儿啊,不是身份高就能解决一切。
别的姐妹不听你的,您也不能强求啊。”
“李姐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强求什么了?每天请安行礼这不是祖宗规矩吗?我让姐妹来请安,有错吗?
至于说别的姐妹和李姐姐走得近,我也没说什么啊?”
“您是没明说,但是前脚见奴婢和耿妹妹在一起,后脚就找耿妹妹去了你的院子,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如果李姐姐觉得我是在针对你,那就也叫耿妹妹去你的院子。”
“奴婢和福晋不一样,奴婢从来不会去拉拢姐妹们,虽然咱们是内宅,可是总是拉帮结派也不好,皇上有句话怎么说的……对,不能结党营私。”
栀蓝的笑容更大了:“所以,李姐姐这意思是耿妹妹主动去找的你了?”
“这是自然。”李氏回答的理所当然,然而见栀蓝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她又强调:“福晋,奴婢没必要在这种小事儿上撒谎吧。”
“李姐姐自然应该不会在这样的小事儿上撒谎的。”
栀蓝说完目光从耿格格的身上掠过,之后微笑的喝茶。
其余的人这个时候都屏息凝气,大气不出一声,只有李氏还一副她没错,栀蓝故意找茬儿的样子。
不过李氏再笨,也看出了气氛的不同,她说:“怎么都不说话了?”
谁也回答李氏这个问题。
以前栀蓝就是觉得李氏不算是特别聪明的那种,但是没想到这四年李氏怎么看起来率真的越发“可爱”了呢。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钮钴禄缓缓开口;
“福晋,您的意思奴婢们明白,这段时间朝中出事儿了,奴婢们也是知道的,奴婢们帮不上爷什么忙,就像是福晋您说的,自然是不会拖爷的后腿的。
还有就是奴婢刚进府,好些事儿不明白,福晋要是觉得奴婢什么地方做错了,福晋您直接和奴婢说。”
栀蓝笑着把话接了过来:“钮钴禄妹妹,你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也不要多想。
不过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也多问你一句,昨儿个进宫见到爷了吗?
皇上把爷还有爷的兄弟们都关在哪儿了啊?
爷交代了什么话没有啊,当然了,爷单独交代妹妹的话不用和我们说,如果是有交代姐妹们,就劳烦妹妹和我们大家说说。”
因为栀蓝这话,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钮钴禄氏,然而钮钴禄氏却把头埋的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