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点点头:“是有些。”
“你侧躺下,把膝盖蜷起来。”
胤禵很听话侧躺屈膝,舒宜也跟着钻进被子里,靠下钻了钻,头是抵在胤禵胸口的。
她伸手穿过胤禵的膝弯,将他的膝盖抵在自己的腹部。
胤禵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别这样,你会不舒服的。”
“要么我帮你捂着,要么传太医,你自己选?”
“我能选传太医吗?”
“今儿不行!”
胤禵伸手,想将她的身体捞上来,奈何那人死死地抱住他的膝盖不肯松手。
“你别乱动,膝盖也不凉,和抱着你的胳膊没什么区别。”
胤禵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执拗的人:“我不想你做这种事,我知道其他人府里都有暖脚的婢女……”
“你难道觉得这样是在轻贱我吗?”
胤禵垂眸沉默。
舒宜抽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脸:“咱们是夫妻啊,傻子。我问你,你可愿意叫婢女来给你暖脚?”
“不愿,可我也不愿你为我做这种事。”
舒宜看着他一脸的窘迫样,笑着劝道:“我又不是日日要帮你捂着,明日就喊了陆止来帮你治病。咱们打个比方,如果是我腿疼,你也会帮我捂着的不是吗,就像冬天把我的手放在你胸口捂着一样。”
胤禵听了这话,终于不再挣扎,顺从地由着他给自己暖膝盖。
他伸手从舒宜的额头一路抚到下巴:“这一世终究还是太匆忙……如果能与你再活一世就好了,我想就生在平常人家,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呵护你。”
“现在也还来得及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胤禵。”
次日天刚破晓,舒宜就差人去宫里宣了陆止,因着雪天的缘故,他午时一刻才到,被舒宜一顿埋怨。
听了陆止对病症的描述,舒宜才发觉这历节风原来就是痛风,虽说人会遭些罪,但并不会伤及性命,才终于放下心来。
陆止给胤禵开了些熏蒸和沐浴的药,正收拾了药箱准备走,他现在已经荣升太医院院判,比从前忙碌了不少。
“你回宫后与皇上说,忠亲王犯了腿疾不能走动,登基大典怕是不能去了。”
陆止收拾药箱的手顿了顿,满脸不愿地看着舒宜:“福晋这不是难为奴才嘛,这话要是我去说非得挨板子不可。”
胤禵摆手道:“你不用亲自去找皇上,告诉十三爷代为转述也成。”
陆止对着胤禵拱了拱手:“谢王爷,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舒宜哼了一声,递给他一个食盒:“喏,知道你不缺钱,我亲手做的点心。”
陆止笑着接过食盒,行了个礼:“福晋也想的周到,奴才今日有口福了,这要让师傅知道定然羡慕死了!”
陆止走后,舒宜脑中忽然想起先帝驾崩那日在畅春园的事来。
她扯着胤禵的袖子问到:“我今日见了陆止,忽然想起赵昌赵总管都在畅春园被胤禛灭了口,为何陆止好好的,还升了职?”
“书叠青山,灯如红豆,
春秋月,几度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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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