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舒宜并不理解胤禵为何要这样做,她没有记忆,只觉得他是个心思诡谲的人,于是以为玛嬷守孝为由拖延婚期,甚至当着胤禵的面扬言要嫁给胤禟做侧福晋。
气的胤禵将她绑起来,扛回府中去囚禁起来,直到二人大婚前夜才将她放回府邸。
舒宜转过身,跪坐在床头,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胤禵,他的手时不时地动一下,好像想抓住些什么。
舒宜将脸贴在胤禵温热的掌心上:胤禵,你知道吗,其实你骨子里冲动的样子一点没变。
一滴泪落在了胤禵的掌心,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过来。床前的人影被烛光撕出了毛边,正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
“怎么不到床上睡?”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胤禵的双眼有些疲惫黯淡,眼底却温柔,他抬手拍了拍枕头:“到床上来。”
舒宜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子里,瞬间被他周身的温暖包围。
胤禵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缓缓开口道:“是我的错。”
次日,舒宜才知道为什么胤禵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原来昨天他下了朝早早回家,拟了一份舒宜生辰宴的宴请名单,摆什么席唱什么戏,各处怎么布置都拟好了,等着她回来商讨。
舒宜看着桌上事无巨细的清单,抬手将宾客那一栏胤禟的名字勾了去。
七月初八生辰这日,舒宜多喝了几杯,送走宾客后,由汀兰搀着往东院去。
拐过一处门廊,眼见着长子弘春对着胤禵送她的那只橘猫元宝猛踹了一脚,元宝呜咽一声爬上了墙头,一溜烟跑没影了。
舒宜忙过去问缘由,不想弘春并不请安。反而梗着脖子无所谓地说了一句:“一只畜生而已,福晋还要为了它教育儿子吗?”
“你现在见了我,都不请安了吗,成何体统!”
弘春冷哼一声:“福晋白日里饮酒,烂醉如泥,又成何体统!满身酒气怎么好意思在这里教育儿女,怪不得弘明这几年学业一直没什么长进!”
舒宜看着眼前年纪不大,气焰却不小的半大孩子,想起他长大以后会投靠胤禛,还帮着收集罪证污蔑胤禵,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她必须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逆子!
不过她属实不会教育孩子,只能借着酒意提高了的声音:“你这逆子,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跪下!”
弘春不情愿地跪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你敢这样对我,无非是因为我是庶子!”
舒宜气愤道:“我从未以庶子待你,而是称你为长子,事事关怀,希望你能为弟弟们做个表率!”
弘春紧紧握着拳头,辩道:“你是对我很好,可阿玛……他心里只有两个弟弟,他看都不会看我一眼!阿玛亲自教他们读书、写字,我呢!我只能跟着先生学,我事事争先,阿玛却觉得我心思不纯!”
这番话说的让舒宜动容,胤禵确实太过偏心了。她沉默半响,方道:“即便如此,他也是你的阿玛,我要你发誓,发誓以后绝不能背叛他……”
弘春抬起头,他不知道舒宜为何让自己发这种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福晋凭什么指挥我起誓,你无德善妒,仗着阿玛的偏宠欺压侧室,京中谁人不知!”
“住口!”胤禵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抬手给了弘春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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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准备着手写番外了,大致内容是从其他人的角度看舒宜和胤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