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讲被暗杀的人是我啊,当朝十几位皇子,你怎知被暗杀的人是我呢?”胤禵满眼冷漠:“来人,将罪臣张翊拖下去,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宣布退堂之后,一众举子仍跪地不走。
彭启丰带头进言道:“我等寒窗苦读数年,竟然被这些魑魅魍魉断了前程,现在贪官已除、舞弊之人已斩,贝勒爷可否上表重开恩科,让我等有机会再考一次!”
“大家先起来吧,我今日即刻上书,奏请重开乡试,为保证科考公平公正,我会留在苏州直至放榜!”
举人们纷纷跪地磕头,高呼十四贝勒乃青天在世,而后散去奔走相贺。
舒宜在一旁捂嘴偷笑,青天再世,哪有这样年轻俊朗的青天大人!她扭头注意到几位衣着寒酸的举子看起来有些落寞,遂问道:“你们为何看起来并不高兴!”
一人答道:“此案虽然昭雪,没有寒天下文人的心。可我等是乡下来的贫人,身上的盘缠早已用尽,恐不能再等到重开乡试了。”
舒宜赶紧将自己身上的银子递给了他们:“先拿着吧,回头和其他贫寒子弟说一声,若盘缠用尽,可凭浮票至姑苏河畔舒和斋领一两银子度日,城中的舒记酒家明日也会为学生们免费提供餐食。”
几人大喜,忙作揖道:“学生冒昧,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他日高中,必然竭诚报答。”
彭启丰从一旁走过来介绍道:“这位是贝勒爷福晋!”
众人听了又要跪,舒宜赶紧让他们起来:“读书人的膝盖最值钱,跪天地、跪天子、跪父母,怎可跪我,他日若能高中,能为清官、为百姓,也不枉我与贝勒爷忙活一场了!”
众人听罢纷纷作揖,千恩万谢后才行离去。
是夜,进过晚饭,胤禵在书房写奏折,舒宜在一旁看着紫钗记的话本,这是他们此次下江南后最舒心的一个晚上。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张翊然的,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坏人?”
胤禵答道:“面上看着恶的人往往恶不到哪里去,真正的大奸大恶之人往往看起来都是慈眉善目好相与的,你以后也不要太轻信别人。”
舒宜轻笑:“又开始说起大道理了,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所指呢?”
“我可没有,怕是你过度解读了吧。”
舒宜将话本放在一旁,走到桌案前:“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查这个案子,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此番是想在朝堂上培植些自己的喉舌吧。”
胤禵搁笔:“所以你今日为考生施钱施饭,是因为看透了我得心思。”
“我这钱本来也是为你谋事赚的。”舒宜沉思一阵,蹙眉问道:“两江总督这个位置很重要,也不知道皇上会委派谁接任?”
“我向皇阿玛推荐了一位故人。”
舒宜不由追问:“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熟识什么能堪此任的人?”
胤禵云淡风轻道:“年羹尧。”
历史上这个案子因为噶礼和张伯礼互相参奏,最后也没查出所以来,只将他们罢官处理了。噶礼是因为后来被母亲告御状,以弑母之罪处以凌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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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