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宜不解。
“你不是还提点了四爷吗?”
“提点?”舒宜长舒一口气,四爷这人怎么什么都与八爷说,兄弟二人果真并不像书上讲的那般疏远,至少现在还不是。
舒宜犹疑半天方回:“我是有感而言,算不得提点,冤是废太子和您受着,事是大阿哥犯下的,案子是四爷查的,我也没做什么。”
八爷听着她的解释,沉默良久竟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是我错了吗?”
舒宜想告诉他,站在历史的角度看,谁都没有错,皇上是为了自己的皇权,大臣们是为了稳固地位、择一贤主,兄弟们向着自己忠爱的哥哥说话,而他只是被推出来的那个人。
她想了想回道:“世间事应该都是这样,有人立云端,就有人坠泥潭,谁也不能保证已经永远都是那个站在云端睥睨众生的人。”
他听完这话忽然笑了,舒宜从这笑声里听到了苦涩与释然交杂其中。
八爷道:“你说的很对。谢谢你今日来看蕴绮,和我。”
舒宜福身行礼道:“天晚了,舒宜先回去了。”
“雪天路滑,慢行。”他眉目舒展了许多,叮嘱道。
回看历史,八爷这一生也很苦,他母亲良妃出身卑微,甚至成为康熙爷诟病他不能做储君的借口。
舒宜以前还分析过:众人拥戴八阿哥胤禩为太子,却好像每个人都比他更加活跃,九阿哥、十四阿哥为他四处奔走、出谋划策,阿灵阿、纳兰揆叙、马齐等重臣在朝堂之上几次三番忤逆皇上力荐他为太子,他参与夺嫡也与娶了安岳亲王外孙女蕴绮这个好福晋脱不开关系。
胤禩好像就这样被众人推上了夺嫡的历史的舞台,他的主观能动性竟然主要体现在了社交这个词上。
是夜,回到府门口的时候,舒宜看到胤禵正满脸焦急地在门廊下等她。
“你再不回来,我真要忍不住去八哥府上提人了。”
“我这么大个人又不会丢,左右不过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你急什么?”
他走过来扶她下了马车,舒宜感觉这人身上的寒气比自己还重,也不知在这等了多久。
她挽着胤禵的手臂往东院走,对身后的丫鬟小厮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与爷说。”
园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踩进雪里时发出的咯吱声,她挽着他看天上的圆月和星斗,就这么慢悠悠地走了很久。
“胤禵,我觉得你很不正常?”
他笑着问:“怎么不正常了?”
“你怎么比我还像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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