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德一跺脚,咬牙道:“给你,是你的都给你。”
兄弟情分就因此断了?不甘心,又心疼,又懊恼。
孟少德咬牙切齿的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背着竹筐,里面放着只有三四斤的麦粒儿,胸前挂着包袱。
整个人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臃肿负累。
怎么会闹成这样?阿九刚要开口,可阿爹好像气坏了心意已决。
冲着拓跋焱扬了扬下巴:
“小伙子,你能走不能走?你要是不能走路就跟他去那边去,大不了你的口粮算叔的。”
“我才不呢,我要跟着我家老大。”
拓跋焱稍稍一愣,眸子里闪过着急,往阿九身边挪了挪。
老大?
好吧,夫妻二人只是愣了一眼,这个时候哪儿有心思注意这些事儿,目光刚落到王氏身上。
她哼哼两声背着手先走了,好似在证明自己腿脚很利索,也不稀罕那牛车。
可阿九却发现爹爹长得凶神恶煞的那张脸上,眸子都气红了。
这两天,孟少德心里窝得慌,特别是这牛的事情被挑起来,就像是一把刀子插在心里。
若是他曾今不那么愚孝,不那么莽撞,靠着跑镖赚的那点铜板,再顾家的话,他也不会把自家的一头牛给换成酒钱。
现如今马匹都该有了吧。
一路无话,阿九见拓跋焱的腿一瘸一拐的,下意识搀扶着他,回头看去,伯父和伯娘正在整理牛车。
没多久,那辆牛车就超过了她们。
可怜伯父头都没有回一下,好像根本不曾认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