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老妇,见是一位身着家丁服饰的少年朗,很是疑惑:“请问你找谁?”
白昊上下打量那老妇,温和一笑道:“哦,是这样的,我是相府的家丁,奶娘特意让我来感谢您。”他不知此人与奶娘真正的关系,也不好多说。
出口的话也带着试探。
那老妇闻言,面色一喜,将门大开:“原来是她呀,快进来。”
白昊跟着老妇进去,破败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大桶,是专门用来挑夜香的东西。白昊忍着恶臭,往屋里走。
屋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白昊表现得很拘谨,老妇端来一杯凉水请他喝,水面上还漂着一些杂质,实难下口。老妇心想,大户人家出来的人,讲究些是应该的。
白昊从袖中摸出十两银子摆在桌上,将老妇那一脸贪婪的模样看在眼底,试探开口:“奶娘说,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妇一双老眼直勾勾的落在十两银子上,口中道:“当然,我才不是那般多嘴之人。”
白昊眸光一闪,继续试探:“那就好,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是哪个村的?姓甚名谁人?我怎么没有听奶娘提起她村子里的事情?”
见老妇疑惑抬头,白昊笑着,又拿出五两银子来,口中道:“放心吧,我不是外人,我是奶娘的干儿子。”白昊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老妇一听,这才放心的将银子收下,道:“我姓陈,你可以唤我陈婶儿,你小子是好奇是吧,其实呢,老太婆我啊并不是你干娘的同乡。至于她是何人,我也不清楚,此事,你可以回去问你赶干娘去。”
闻言,白昊眉头一皱,不是同乡,那就是奶娘说了谎。那她为何说谎呢?再问下去就要起疑了。白昊起身告辞。
回去后,白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奶娘的来历,他决定去一趟凉城。对于这个奶娘的来历,外祖母应该最是清楚。
事不宜迟,白昊什么也没说的,独自去了凉城。
这几日,战萧都很忙,一整日都见不着人影。
申家院子,酒梦看着书深,“此事由你去引荐,岂不是更为方便?”
书深行了一礼,不好意思的道:“不瞒姑娘,小生在来时,家父就曾告诫过,不让小生去打扰姑姑静休,家父得知姑姑身体欠恙,心难安。小生若再去叨扰,姑姑岂不是更忧心。”
与肖太师作对乃朝堂大事,让姑姑知晓的话,忧心事小,病情加重就是他的不孝了。
若事情实在到了那步,他也不得不去,但是眼下有更好的办法,他宁愿选择后者。
酒梦一笑:“你想多了,得空我就带你去见见你姑姑吧,她身子挺好的。顺便向白丞相引见你的几位同窗不是更好?若你的同窗都有能力,你姑父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闻言,书深心头大喜。
终归是一个书呆子,遇事想得复杂。
说完,酒梦留给他们交流的空间,自己则进到里屋看望画儿,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各方面都还不错。两个小家伙又玩成了一团。
“你放心吧,我的娘亲乃神医,没有她治不好的病呢?”丫丫开始在画儿面前炫耀了。
画儿很给面子的表现出了惊讶:“真的吗?真的什么病都能治好?那能不能治治我爹爹,他都很久没有回来了。是不是生病了?”
酒梦正与申氏说着话,闻言,嘴角一抽。如此咒自己的爹爹好吗?
申氏脸色不大好看,她已经知道,那个负心的男人已经彻底放弃了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