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酒梦飞快的跑过去捡起。离开后才开始查看那块牌子,大致是白府出入的例行腰牌。上面刻有白字。
真是太不小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会掉。
酒梦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回客栈。
本想将字条找个人递进去,如今不用了,她亲自进去瞧上一瞧,顺道还能给那小子一个惊吓,再不动色声地给他老母亲看个诊,几全齐美的事。
妙哉!
白府后院——
奶娘提着一个菜蓝子正准备出门,被管家叫住。
“莫奶娘,方才有人自称你同乡给你稍来一封信件。”
“我同乡?”奶娘疑惑,她什么时候有了同乡?
管家走后,她疑惑的拆开信件,看完信上的内容,面上的神情瞬息万变。连手上的菜蓝子都掉在了地上。
“秀娥你怎么了?”
转身望去,见是书氏,勉强扯了个笑出来:“夫人怎的起了?”她过去从丫鬟的手上接过书氏继续扶着慢慢走,巧妙的将信藏于袖中。
书氏今日的气色看上去不错,美艳的脸上有了笑意。高高挽起的发鬓平增了不少精神头。
“见天色不错便出来走走,看看春日里娇艳的,依我这身子也不知还能看几回?”书氏神情哀伤的道。
她还未曾见证女儿成婚,儿子娶新妇,遗憾太多,哪里能安心。
“夫人可别瞎说,您身子硬朗着呢?”奶娘扶着书氏在亭子里坐下。
那边老太太也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走来。
老太太看到书氏也在,责备了一句:“身子不好就不要随处走动,若是再染了风寒,城山又得担心。”
书氏在奶娘的搀扶下起身朝老太太行礼:“谢过母亲关心,儿媳省得。”
老太太哼了哼:“谁关心你了,我是关心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嘴上说着气话,但脸上的关切之意还是被书氏瞧见了。
白家人丁单薄都是因为白城山太爱书氏,老太太不止一次提过纳妾之事,都被白城山以各种理由推脱。是以,白家就书氏一位夫人。
老太太自是气的,可气着气着也就老了,没那个精神头了。
加之白昊因为她平日里对书氏的苛责对她这个祖母颇有微词。紧着就这么一个孙儿,她渐渐的收敛了一些。
本来就病了,若再出个好歹,昊儿铁定将责任怪到她这个祖母头上。别家祖母都是立规矩的,她倒好,过点日子还得看小辈的脸色。一点威势都不敢外露。
老太太与书氏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一旁的奶娘心不在焉。
“秀娥,秀娥?”书氏一连唤两声。
“啊,是,夫人有何吩咐?”奶娘这才回过神来。
老太太不悦的将目光落在奶娘身上,道:“你是怎么回事,主子唤你两声都不曾听见。我问你,茹儿去了何处?”
“啊,哦,大小姐去尚书府了。今日是尚书府大小姐及笄之日,大小姐不想让夫人劳心费力便独自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这个大孙女委实孝顺,知晓母亲染病,便早早的操持了家事。每日里还来她屋请安,礼数周全。
她是越看越满意。
书氏也就这点令她满意,将白茹教成了京中女贵中为数不多的才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