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员外大概还未把林执与罗华一事联系上,一脸的疑惑。
林云身子还有些虚,在下人的搀扶下上前一步道:“父亲,罗华就是受了他的指使才对孩儿下毒。”一次偶然,他见罗华与林执出现在醉香楼,当时未想太多,如今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林执是林员外二弟的孩子,生意不如他这个大哥做的大,林员外又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死了,那林家的产业就只能落在他手。就是不知此事林家老二知晓否?
林员外听罢,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脚踹在晕迷不醒的林执身上,后者醒了过来后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吓了林员外一跳。
不过心下并没有感动自责,经此一事两家怎么可能还会有往来。
醒来的林执还在那里狡辩,直到罗华被人押出来与他对质。
当看到林执也被抓了后,罗华一脸的绝望。尖叫着要杀了酒梦:“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已经成功了,你个贱人。”
林云大失所望,若是她此时认错,指认林执,他或许会网开一面。
为了给酒梦一个交代,林家将林执和罗华一并交给了官府。
林家将酒梦奉为上宾,并尊称一声神医。尽管酒梦说了她不是神医之徒,依然改变不了林家对她恭敬的态度。
从林家出来,酒梦顺道去点心铺子给几个孩子买了一点点心,丫丫最是喜欢街角那家桂蒸栗粉糕。天天嚷着让苏大娘去买,如今六岁的丫丫胖乎乎的,体重比同龄孩子重了不少。
酒梦责令她一月吃一次,今日正好带点回去。
“娘亲。”丫丫鼻子灵,早早的嗅到了桂香味,从院子里跑了过来。
“慢点。”衍文在后面追。一年的时间,几个孩子都长了身高,最属宁儿长得快。都比丫丫高出一个头了。丫丫属于那种典型的横着长。
酒梦轻松接住疯跑过来的丫丫,她笑得满脸都是牙:“娘亲真好,给丫丫带了爱吃的栗粉糕,丫丫今日可乖了,课余时作了一幅画,娘亲请看。”
丫丫小手里捏着一个本子,那本子就是酒梦给她的无字书。
酒梦翻开一看,是一个扛着野猪下山的猎户,而这个猎户正是孩子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孩子爹似乎在望着她笑。好诡异的说。
酒梦赶紧把本子合上,递给丫丫,道:“画得不错。”
得到夸赞,丫丫很是开心,接过栗粉糕就跑了。酒梦跟着去到后院,宁儿一个人在练剑。
经过一年的锤练,宁儿的剑法精进不少。
剑到之处,皆带着一股凌厉的压迫。
见酒梦到来,宁儿有意舞给她看。只见他手碗翻飞,动作奇快,剑身像是赋予了生命,环着宁儿周身游动,带起衣袂翩跹。又如青龙吐信,烈烈破风。
突然,宁儿一个下蹲,右腿横扫而出,地上的雪与梅瓣腾空而起,配合着他精妙绝伦的剑法翩翩起舞。
随着他剑法的舞动,雪和梅瓣越舞越生动,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看得一旁的丫鬟婆子都驻了足,美轮美奂,令人叫绝。
其中一朵梅瓣有自主的想法,脱离了它的大家庭飞向远方。最后落在一只骨节分明之人的大掌之中。
男人的目光从院中红衣人儿的身上移开,落在手掌之上,是一朵红白相间的,心粉粉嫩嫩,煞是吸引人的目光。
男人轻轻的握在手中,像是捂着一件心爱之物。心也渐渐跟着沉沦。
他静静地站着,直到对上一双可可爱爱的小眼睛。
“面具叔叔?”
男人摊开手掌,手中瓣随风而飘,被一只小手接住,上面还有男人的余温。
丫丫再抬头看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