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用事实告诉他,靠近她会遭遇不幸,这是她早已注定的,她身边从来都留不住人。
“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同样的,你也无法干预我的选择。”
大将军淡淡丢下这句话,然后就将那染着血的长剑丢到了一旁,即使掌心的伤痕已经深陷进肉里,他仍面不改色的走下台阶。
目光扫过一脸灰败的五王子,他的嗓音中透着无边的杀意:“带走。”
大将军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才浑浑噩噩的回过神来。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五王子的真正目标竟然是——刺杀神殿祭司?!
这比动摇王权还要罪不可赦!!!
一群大臣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就连国王也不敢再怂着缩在角落里了,连忙跑了出来殷切地问道:“让祭司大人受惊了,寡人必定不会饶了老五!”
神殿祭司的注目落在了他身上。
国王身躯一颤,他能明显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是——洞悉之眼。
片刻之后,神殿祭司收回了视线,她从容地走下台阶:“国主该立储君了。”
丢下这句话,她便在几位又惊又怒的赶上来迎接的神官们的护卫下离开了。
国王:“.”
他一想到自己那几个争权争的厉害的儿子,扫过在场还活着的王子,深感无力,又在触及到奚衍身上时,略感欣慰。
这群儿子当中,也就这老九随他,最让他放心了。
祭祀仪式上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都默契一致的没有往外宣扬出去。
但随着大将军将被处以极刑、面目全非的五王子挂在国都的城墙上示众。
五王子的惨状,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当场就承受不住,呕吐不止,几个还活着的王子也去围观了一下,面色煞白,从此有了心理阴影。
在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中,所有王子、大臣们都安分了下来。
国都第一酒楼里。
奚衍念着手下收集来的情报,都是对大将军此举的议论,还有那些因此安分下来的王公大臣们。
他朝着斯烬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这招干脆利落,这下好了,那些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斯烬眉目拧紧,语气里满是不耐:“就那样的蠢货,也敢算计她。”
“.”
奚衍轻轻咳了下,心想大将军还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不加掩饰了。
他眸光闪了闪,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和神殿祭司和好了?”
“.没有。”
斯烬的语气转为了烦闷。
他看了眼桌上,没酒,眉目顿时拧的更紧了。
奚衍将他的这番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一抽:“别找酒了,你再这么烦下去,我那珍藏的烈酒都要被你喝完了。”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我父王派我去见神殿祭司,你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带的?”
“你去?”
斯烬挑剔不满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奚衍更加无语了:“还是为了祭坛上的事情,为了给神殿祭司赔罪,我那父王可是从国库里拿出了不少好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想送给她的,我给你一起带了去。”
听着奚衍这番话,斯烬还真认真思索了起来。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世间万千珍宝,都及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