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门只欢迎人,不欢迎害虫,也不欢迎败类。”苏舒摇摇头,“您啊也别着急走啊,留着看呗,万一我真是虚张声势装的呢?我和你说,我也觉得我演戏特厉害,电影厂没请我去演戏我都觉得是电影厂的损失。”
班导实在没忍住噗嗤低声笑了声,但这个时候笑显然过于突兀,所以他又赶紧忍回去了。
“这位同学,你能考进大学说明一定是一个学习优异的好学生,有一句话一定听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才有好路走。”
“您刚来的时候可没有对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没有对我留一线,不是逼着学校开除我吗?”苏舒冷呵,“我和您一样,擅长把人的路封死,让人前路之路无路可走。”
做人双标成这样,可真是紧着好的替他自己着想。
到了这个时候刘主任也终于意识到他是要摊上大事了。
一看到现在蒋父还不顾他死活非拽着不肯让他走,刘主任就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嫁到了蒋父头上。
抬手给了蒋父另外半边脸一个拳头。
“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毁了!我倒了血霉和你当朋友!”刘主任悔不当初,怎么就被蒋父几句话捧得不知道高低,怎么就被蒋父塞的那点钱蒙蔽了双眼。
蒋父这才松开刘主任,扭头看向苏舒,到现在蒋父还抱着一丝怀疑和侥幸,总觉这个叫苏舒的女同学可能在说谎。
她若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找人?
”刘主任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蒋父文绉绉地相劝着,“事已至此,不妨再看一看?”
“是不妨再看一看。”
门外忽然传来李老的声音。
他脚步健硕地走进门,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绿装的同志。
“不妨在看看我外孙女到底如何好欺负!”
李老径直走到苏舒身边,指尖在她额头上点了点,是一副长辈数落小辈,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说说你,惹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往家里说,要不是你曹伯伯和我打电话,你是打算瞒着我们一辈子?”李老是真的生气。
“我们李家从不仗势欺人,但也从不忍气吞声!”李老道,
“你在外上学,若是主动挑事惹事,你回家告状也没用,可若是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你若再不回家告状,你就是笨!别和我来年轻人报喜不报忧那一套,你是我外孙女,你长这么大,我还没有为你忧过什么。”
苏舒看着李老进来人都傻了,她压根不知道曹康家什么时候和李老说的。
“主要是想着您老这么大老远跑到京市来太辛苦了。”苏舒忙挽着李老的手撒着娇,“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我要是处理不好,我肯定不是忍气吞声的人,真不行了,我肯定找您。”
孙老在住院,李老在南方老家,一个身体不好,一个太远,苏舒确实没打算去找这两位长辈。
如果不是恰好苏天荣回国了,恰好刘主任拿钱逼校领导,如果真是到了苏舒拗不过强权的时候,她会去找孙美莲的父亲寻求帮助,再不济还有肖家和齐家。
苏舒在京市不是没熟人,只是她是独立习惯了人,轻易不想给别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