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图下巴差点脱臼。
而乌克察更加过分,居然老泪纵横。说小勺长得和悠洺飨小时候特别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随后,乌克察将小勺抱在怀里,用胡子蹭小勺的脸。
小勺被扎的躲闪,甚至还怕了乌克察一个小嘴巴子。
“唉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他都已经入土了。他的孙儿,也长这么大了。”
“罢了,死都死了,我也不能让他的孙儿没有娘不是。”
这是打算放弃找连栀寻仇了。
连栀一颗心放下来,才觉得身体的血液通畅了一些,痛觉也同时被放大。
本就狭窄的小屋,多了这两个躲雨的人后,更显得逼仄了。
不过貌似,更加温暖了。
等到雨水都停了,三谨和时剑才披着蓑衣,带着被淋成落汤鸡的医师赶到茅屋。
在医师为连栀诊脉的时候,乌克察也聚精会神的在一旁等着。
听到连栀断了三根肋骨的时候,乌克察的脸抽了抽。
再等到医师隔着衣服为连栀触诊,判断肋骨断裂的程度的时候,连栀冷汗顺着额角流。
“不行啊这。肋骨已经刺破了内脏,这没办法复原啊。我的手根本摸不到断骨在哪,这.怕是”医师就快说,这人我治不了,准备后事吧。
悠洺飨的脸沉下来,一把将那落汤鸡医师拎起来。“若是治不好女君,你也别活了!”
那医师颤颤巍巍的跪下求饶。
“陛下啊,小民只是一个普通行医的。可就算如此,也看出了这肋骨扎进脏腑,是,是治不了了。您就算是将宫中御医找来,也是束手无策啊。”
连栀不懂医,却也听出来医师的为难之处。
于是开口询问他:“医师,你犯愁的地方,是不是找不到断骨,无法接上。若是,我能找到断骨出来,你能接上吗?”
悠洺飨、乌克察、王天图的目光同时从连栀身上转到那医师身上。
医师苦着脸:“这,这怎么可能。根本摸不到断骨,如何接呢?断骨扎进内脏,除非刨腹,将扎进内脏的断骨掰出来。可是一旦刨腹,这人不就”
刨腹,哪是救人,分明是杀人。
只有仵作在验尸的时候才会刨腹呢。
连栀苍白着脸,将嘴角咸咸的汗水抿了抿。
“好,就刨腹。你只管刨开,我来找断骨。你负责接上断骨,我负责止血。我是死是活,都不会赖在你头上。”
连栀说完这句话,医师就跌坐在地上了。
这话听着,这么骇人呢。
屋内,没有一个人肯相信,照着连栀说的做的话,连栀能活下来。
“洺飨,你相信我的,对吧?”连栀转头看向悠洺飨。
悠洺飨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他相信?!相信个屁!他怎么能让连栀冒这个险。
“我若是不这么做,一定会死。若是试试,才能活。你总不希望,我就此等死吧?”连栀又加了把火,催着悠洺飨做决定。
看着连栀殷切的期待的眼神,悠洺飨还是妥协了。
连栀说的没错,若是不拼一把,只能等死。而且,还是日日忍受着痛苦的等死。
这么骇人的场面,小孩子自然是不能看的。
因为要刨的是肋骨的位置,身为男人的乌克察和王天图需要离开。他们俩就只能充当起临时的奶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用衣袍裹了,走出茅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