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走正门,而是像来时候一样翻了墙头。
墙外的那头,南宫子熙站在草地上。
在连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日要离开吴崖府邸的时候,南宫子熙表示,自己猜的。
南金最大的酒楼里,连栀随南宫子熙坐在隔间中品茶。
“东铭一会会来,他说,有话想对你说。”南宫子熙依旧摇着扇子,视线却是望着窗外。
记得三年前,就是在这个窗口,他向下望见了街面上正在卖皇城缉司马匹的连栀。
那时候,连栀装的很无害。
“你告诉东铭,我来了南金?”连栀放下茶碗,也来到窗口。
东铭自从自己的母后离世以后,就低迷的待在自己的府邸里,平日里连门都不出。
南宫子熙也是希望,东铭得知连栀到了南金之后,能出门见见连栀。而连栀,能劝劝东铭振作起来。
没想到,他一说连栀来了,东铭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追问连栀在哪里。
隔间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东铭就站在门口。
东铭虽然来之前将自己收拾过了,可整个人还是有一种沧桑低迷的感觉在。
连栀倚靠在窗口的墙壁上,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东铭一步步走进门,身后的房门关上。
“大皇子,好久不见。”连栀主动打招呼。
东铭低下头:“好久不见。”
三人坐在一起,同步的端起茶杯来喝。
东铭犹豫着,还是开口了。
“连栀姑娘,我想请你帮个忙。”
经过东铭的叙述,连栀才知道,如今的南金很多百姓都食不果腹。南金帝将那些从广北投奔而来的百姓安排进各个村庄,当做牛马来使。
不出力的人,没有东西吃,没有房子住。和奴隶,没有什么区别。
而就算是努力耕作,拼进全力的百姓,也只能是堪堪裹腹。有些人想要渡江逃回广北,都被南金帝派人捉了回来。有的打死了,有的被困在一处,日日挨着皮鞭耕作。
不仅是那些广北渡江过来的百姓是这个待遇,就连南金本地的百姓,也有很多都是这种状况。
最近还发现了一处铁矿山,那里的百姓被奴役的,日日都有百人伤亡。
东铭在自己的母亲身死之后,本就对南金帝失望至极,现如今,更是有了推翻暴政的想法。
可是他想拯救那些百姓于水火之中,就得先保证百姓的温饱。
而连栀,就是这一关键点。
连栀听后,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南金帝,她也不爽他很久了。虽然东铭没有帝王之才,却也比南金帝那个毫无人性的暴君好些。
只不过,猿曲山的那方势力,若是见东铭和南金帝内讧起来,不知道要瞅准什么时机来钻空子呢。
所以,这股势力,必须先解决了。
正巧,她和那猿曲山的少主,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南宫子熙一直低着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连栀转头看他。“南宫欠欠,你为什么在路上不和我说南金如今的状况?”
南宫子熙抬起头来,回给连栀一个温润的笑。“因为我知道,你若是晓得南金如今的状况,定然会答应留下来帮忙。可是不论是陛下还是猿曲山,都将会视你为眼中钉。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