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笑眯眯的道:“吃完饭上我屋里,咱们要好好说道说道你俩定亲的事了。”
正摆饭的玉芝脸色一变。
“爸——令梅刚毕业,还小呢。”
陈千树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要趁她年轻时就定下她呀。不然让人抢走了你儿子哭都没地哭去。”
玉芝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干笑着给令梅挟菜:“来,令梅。多吃些。这两天呀,你也受惊了。”
陈千树不明所以:“令梅受什么惊?”
玉芝叹口气:“爸。汪鼎树的事儿,今天已经有新闻了。您还不知道吧,就是这个姓汪的昨天为了绑架令梅,才派人撞了我们骏骁。”
陈千树大吃一惊:“令梅,那你没事吧?!”
令梅笑笑:“没事。我机灵着呢,溜得飞快。”
陈千树再三打量令梅胳膊腿上都没伤痕,放心了:“那就好。汪鼎树那小子,造假卖假,他那个京郊庄园一屋子的假货。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呢。哼。活该他在太平洋上坠机。”
朱大夫立即表示赞同:“令梅和骏骁都是有大福运的。这不,两个人完好无损。”
骏骁瞧着令梅笑:“我是沾了令梅的光。”
玉芝见父亲和丈夫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外之音,又气又急。
还想再说什么,她爸没给她机会开口:“我已经算了个好日子。就等佳莹和齐鸣的婚事办了后,咱们就上福建提亲去。”
朱大夫笑着给老岳人敬了杯酒:“都听您的。”
令梅和骏骁相视一笑心中甜蜜。只要玉芝满肚子的愤怒和牢骚不敢发作。
到了晚间,她终于忍不住了。
逮着丈夫一顿输出:“我早说过,令梅那性子不适合咱家。不声不响的就埋了个大雷。亏得儿子运气好没事。要是她将来再得罪了厉害的人物,我们全家都被她连累。”
朱大夫默不作声的听着,一言不发。
等妻子说完了,推了自己一把:“你倒是说话呀。这婚事我可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朱大夫吸口气,笑笑:“不同意?那你早说呢。你直接跟你儿子、跟令梅、跟你爸去说。”
玉芝怔了怔:“那你得帮我啊。”
“我帮不了。”朱大夫收拾着书桌上的资料,“除非你能保证,你给儿子找的媳妇绝不会有天灾人祸,一辈子富贵无忧。”
玉芝张大嘴又闭拢:那她咋敢保证?
“娶妻要娶贤。”她强调,“萧令梅跟贤慧沾不上半点关系——”
朱大夫忍住满心的不耐,好声好气的道:“我再说一遍。你不满意令梅你就直接跟儿子和爸说。你在我这边废话到天亮也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你有贼心没贼胆尽折腾我干吗?”
“你——”玉芝气急,她即不敢和父亲作对,也不想让儿子记恨,只能拉着丈夫想法子呀。“我还不是为了儿子?令梅出了这档子的丑事,天晓得是个什么情况——”
“放屁。”朱大夫忍不住爆怒,“陈玉芝我提醒你,你要是敢为了你那点私心毁了令梅的清白名声,信不信我带着儿子回上海去,咱们一拍两散?!”
玉芝瞪圆眼睛,悲从中来:“朱汉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你tmd才忘恩负义。忘记令梅帮助咱们的恩情。”朱大夫压着声音,满目愤怒,“我懒得跟你废话!”他抱起床上一块毯子就往堂屋走。
玉芝坐在床边敲着床沿百悲愤交集:“行。你不帮我,我自个儿想办去!”
玉芝思量了半宿,无奈的发现,骏骁的心意是极难改变的。自己要是不让他娶令梅,他那脾气,还真有可能跑远远的记恨她一辈子。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从令梅这边下手。
令梅被绑架的事儿,公安虽然说她机智逃脱没受什么罪。可天晓得是不是为她遮掩呢?她完全没法接受自己的儿媳是个二手货啊。
她吸口气,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