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提醒一句:“但是注意药性,可千万别冲了。毕竟其他动物的油,不如猪油这样平。”
朱疡医点点头,喜滋滋道:“知道知道,我回去就找我师弟去,让他帮我看看。”
张司九感叹道:“你这个师门很壮大的样子。”
朱疡医随口道:“也就五六个人吧。不算多。”
眼看着两人就要聊起天来,躺着的赵禹躺不住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事?我想去茅房!”
张司九:……
朱疡医:……忘了给他搞过泻药了。
反正张司九一顿操作猛如虎,扩张,进钳子,夹住一气呵成。
但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张司九往旁边让开了:“老朱你来吧。你是男人,你劲大。小心点。”
一旁进来打下手的听云,刚才忍着一直没说话,默默听着呢,这会儿立刻毫不犹豫往旁边站了站,看一眼朱疡医,提醒一句:“朱郎中留神些,小心。”
朱疡医显然误会,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伤着他。不过这个工具还真好使……”
他一面说着,一面接过钳子手柄,气沉丹田,往外一拽——
这一次,取出过程很丝滑。
毕竟扩张和润滑都到位了。而且钳子也夹紧了,这么一拽,可不就出来了?
力道比朱疡医想的,其实还小了很多。
以至于是瞬间被拔出,而不是缓慢的出来。
出来太快,张司九甚至还听见了一声类似于开酒瓶子的那一声“啵”声。
张司九条件反射一般,往旁边就是一跳,避开了辐射范围。
而下一刻,朱疡医那个字变了调:“屎!”
在一片恶臭中,朱疡医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好多屎,好多屎!”
泻药的药力很强。
赵禹估计还没灌肠过。
张司九不忍直视,直接转开了头,悄悄屏住了呼吸。
听云也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同样屏住了呼吸。
朱疡医颤抖着发出了灵魂的控诉:“你们倒是说清楚点啊——你们让我小心,是这个小心!”
张司九:……我以为我提醒得都够明显了。
听云劝慰道:“没事没事,咱们做大夫的,难免的。衣裳损耗,可以算在医疗费里。相信病人也不会赖账的。”
朱疡医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可我感觉我脸上好像都喷上来几滴——”
听云认真看了一眼,很肯定道:“没有,真的没有,你感觉错了,只有胸口有那么几滴。脸上和脖子上都没有!肩膀上也没有!”
朱疡医最后是几乎脱光了上半身出去的。
即便这样,依旧是带着一身的味道。
张司九和听云跟在后头,一脸的愧疚和庆幸——嗯,愧疚朱疡医的凄惨。庆幸自己没有遭遇这样的凄惨。
听云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放着罪魁祸首。
就……关爱生命,不要瞎搞吧。大家明天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