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站出来反抗，还气势汹汹的，表情像是要吃人，葛三娘都惊呆了。

柳青璃攥紧了拳头，身体紧绷着，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忍受许久的委屈和怒火终于忍不住喷发了出来。

她盯着老板娘几人，一字一句冷冷地说：“我真的受够你们这些人了，一个个天天吃饱了没事干，背后议论别人是非，你们以为你们很了解我吗？”

“自认为装出一副什么都懂，什么都看破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嘴碎心脏。”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胡乱编排，给别人扣屎盆子了，恶心透了！”

“你你你！”葛三娘被她气得浑身都在哆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说我。”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自爱，成天跟不同的男人纠缠，当了婊子还不准人说了，我呸！”

她伸手指着大门口，怒不可揭地赶客：“马上给我滚，你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再收留你了，小贱人，我还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柳青璃也没有丝毫好脸色，目露寒光：“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搬走。”

“你最好说到做到，马上滚蛋！”

葛三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着腰肢进了房间。

柳青璃顺势上楼要去收拾行李，蒙清枫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柳青璃没有给他丝毫好脸色：“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没听见她们说的嘛，因为你们这些人，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在别人眼里就已经如此不堪了，你还想怎么样？”

“柳姑娘，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我来找你仅仅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确认什么？”柳青璃没什么好脸地说，“确认我当初主动给你推介古董铜镜是不是看上你了吗？”

蒙清枫一怔，想开口解释。

顾明芷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问：“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觉得我当初费劲浑身解数，跟天府斋老板联合起来骗你，就是因为看上你了，想借此勾引你？”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她根本没有耐心好好听蒙清枫说一句话，胸口憋闷的火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之地。

她话太密了，蒙清枫一时插不进去，只能听她说。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柳青璃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无比坦荡：“我当初向你推荐铜镜，仅仅只是因为我缺钱，想要从中抽成而已，你拒绝了我，后来我也没有再去强迫你一定要买下铜镜吧？”

“反而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纠缠我，让你表妹当众羞辱我，现在又是你爷爷来找我麻烦，命令我当众为我没做过的事情道歉。”

柳青璃说着说着实在没忍住自嘲一笑，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彷徨：“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要被你们这么对待，仅仅只是因为我穷我就低人一等吗？”

蒙清枫：“……”

他被柳青璃的一番话震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