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麽都准备好了吗,我准备回去了,最好赶在明天早上到都城。”
麽麽点了点头,看向南烛的目光都变的柔和了许多。
“怎么这会就要走,那岂不是又要赶夜路了,不如晚上留着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走。”
南烛弹了弹衣衫上的褶皱:“不必,中午已经睡过一觉了,我喜欢走夜路,人少,安静。将他带出来吧,这就回去了,但愿这法子有用,能给锦波多争取些时间。”
麽麽闻言有些激动:“你可知她现在何处,即便如今还不能将她接回来,我也想去看看她,至少将颖姑娘的事情说与她知道。本以为谢家能好好护着她长到成年的,谁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是个孩子呢,我总是不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麽麽,麽麽也最好不要找她,现在还没到时候。”南烛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回来的,咱们如今在做的,不就是为了让她早点回来吗。谢启明那边麽麽不用担心,就是谢贤这边麽麽多留意些,最好不要让他找到锦波。”
默默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嫩的南烛,这也还是个孩子呀,这大幽的祖宗先人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竟要把一国的兴衰寄托在几个孩子的身上。
谷廉和阿碧架着被蒙了眼的孙文泽出了地牢,新鲜干净的空气,让孙国仗有些兴奋。
“你们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不会叫你们好过的。”话落长大的嘴巴,贪婪的呼吸着。
谷廉十分熟练的掀开了马车后面的挡板,车下露出一处空隙来,正好可以容的下一个人侧躺在里面。
不由分说的按住了孙文泽,将他塞了进去,还顺势用一块布条勒住了他的嘴,耳边终于清静了。
收拾妥当,南烛驾着马车离开,刚巧赶上快走出这片城郊的阿宽他们的驴车。
阿宽暗暗皱眉,怎么这辆车看起来也这么眼熟,这启越镇还真是个古怪的地方。
以后能少来也是尽量少来吧,阿宽总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
自己倒是没什么,若是连累到庄子和锦波,那就不好了。
再说送走了人犯的谷廉,亦步亦趋的跟在麽麽的身后,似乎是有想话想说,又怕真的说出来,会惹了先生不高兴。
阿碧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她今天不要招惹先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谷廉叹了口气,刚要离开就被麽麽叫住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这般拖拖拉拉的不像你的性格,让我猜猜,是不是又与那个小四有关系。若还是想求我允她来这边做事,就不必开口了,你问多少遍我也是不允的。”
谷廉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替她求药,荀先生说能治她的眼睛,可先生不让给她治。可她毕竟与我一起长大的,与亲兄妹无异,我知道她脾气古怪,先生不喜欢她,若是能医好了她的眼睛,我相信她会慢慢变好的,先生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谷廉,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我不喜欢她并非因为她脾气古怪,脾气古怪的人我见得多了,她算不上,我瞧不上她,全因为她心术不正。她的眼盲心也盲,你即便治好了她的眼,你也治不了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