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赋赋琢磨了琢磨,蹙眉小声道:“他的心眼虽然确实不大……但也不至于那么小。而且,许公子此等贤良之才,能者多劳,应当应当。”
陈蓁蓁又叹了一气,“你说……他就迟迟不提成亲之事。难不成?我上赶着追他不说,如今这成亲也得我提吗?我好歹是个姑娘吧?你给我出出招。”
“出招?”苏赋赋眉头缩了缩,道:“你看我现在有那个心思吗?这次的小考,书画,我就考了两分,策论三分…哎…离结业就剩二十多天,我得日夜啃书了。”
“皇后娘娘,小的都说了,就你这个趁机,你这次是过不了的。您呢,不要胡思乱想,就踏踏实实留下再读一年。”
苏赋赋可不想孤身留在没了他们的鸿儒馆里,将编好的辫子咻…甩回了她身前。
严肃道:“别乌鸦嘴,我一定能过得,我要跟你们一起结业。”
苦学了一日,下课后几人跟着钱烨来了冶安街。
看看门前的彩绸拱门,挂满的灯笼,地上的红屑就知道,这店面今日刚开业。
苏赋赋望着匾额上的一碗茶楼四字,问钱烨道:“有特色?”
钱烨引着她们三人进了门道:“前两日来这街上吃饭,朋友说这里不仅能听书,而且这饭菜也不马虎,都是江南菜,师傅也是江南人…”
说话间几人一端,这茶馆里的门呀,阑干,桌椅的雕刻图文,果然都透着一种诗情般的烟雨气。
赵岑怡挽着她抚抚刘海道:“这茶楼如此江南,怎么偏起了这么俗气的一个名儿?”
陈蓁蓁却别有想法道:“那定有深意。”
钱烨回来,小二应着三人上了楼,坐在了二楼正对看台的一处茶桌前。
钱烨一坐下就道:“这家掌柜还开了一家甜食铺子。过两日带你们去尝尝……”
饭菜上桌,众人喝着汤,楼下的说书先生也上了台。
“世上痴人千千万,而这位姑娘却最甚…这姑娘名叫菱,心爱之人死于位高权贵的勤王之手,她带恨嫁给了秦皇,就在她心上人离开三年的雪日里,她终于大仇得报。她拿出了妆台上小瓷瓶里的鹤顶红,只要一滴,便能要人性命……但是……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开了门窗,大雪竟落在了她的青丝上。菱放了手中的瓷瓶,缓步到了殿外,她仰面看着夜空飘落的雪,想起了每次下雪之时心上人常言‘同淋雪,到白头。’菱忽感,心上人想让她好好活着,遂断了死念。隔日这菱被关入大牢,秦皇他念及旧情,半月后将她流放边关。菱也以为就是去那苦寒之地了此残生,可就在这一行人出发半月后……”
满茶楼的人都在等着他说下去,他却一敲止语道:“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众人随之奉上一阵不过瘾的唏嘘声。
“那苏半梦照例也该立马处死,看来也是太上皇念及旧情才准她流放。”
陈蓁蓁蹙了下眉头,说着,其他人也皆是目中沉了沉。
等吃饱喝足又听了会儿曲儿,四人出了门准备各自回府。
只是苏赋赋却看着门旁的一个身影愣了神。
青衫负手,笔直而立的身姿,那不是?
她眸中一亮,两步上前甜声喊道:“李路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