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维怀眼里红红的,道:“我就说赋赋她脸色不对,还以为是没有养过来的缘故。”
晏维怀如何也是照顾了苏赋赋整整一年,虽说他知道那躺着的不是晏小婉,可他也是当了亲闺女照顾的,眼下听了这种消息,他也受不住。
晏小婉和隅安凑前轻声宽慰着。
唐八便去熬汤药了。
未用半个时辰,赵与歌便带着李小荔和苏成章,方姀都来了。
晏小婉可怜巴巴地立在那儿勾着手指不知道该如何唤他们。
倒是李小荔过来抬手拍在她身上,红着眼道:“娘亲真是白疼你了,竟然不说一声就跑了。”
晏小婉委屈地弯了弯嘴角,掉着眼泪娘俩抱在了一起。
片刻后,晏维怀靠前来道:“苏夫人,有件事…”说着晏维怀就一阵哽咽,李小荔纳闷的看晏小婉,她掉着眼泪拉着李小荔进了屋。
她一看躺在床榻上的苏赋赋就觉出不对劲儿。
“小婉,你跟娘亲说,你赋赋姐怎么了?”
“方才赋赋姐晕倒,八叔这才告诉我们说她病重,她怕你们担心一直瞒着。”
说话间,唐八端着汤药来了。
他又将事情详细说了一番,李小荔听后哭成了泪人,方姀和晏小婉靠前给苏赋赋喂完药,过来跟梅姑一同劝慰。
苏成章叹了一气,不等眼泪落下就去了堂外。
赵与歌随他出去,等苏成章抹干净了泪,两人一并朝府外去。
“那大舅和陈大人那边就劳烦大哥了。”
“放心,今晚我定会办妥。”
说着话,赵与歌上了马车回了宫。
皇宫里外已然戒严,内外一万禁军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
赵与歌入宫便到了赵鹤鸣处理公务的昭德殿外。
“父皇,儿臣回了。”
案前的赵鹤鸣气色暗沉,低低地应了一声起身道:“来,喝盏茶。”
张德朔跟随去煮茶,就听赵鹤鸣问:“可是找到赋赋了?”
“回父皇,已经回洛京了。只是她还跟我置气,不肯回宫。”
苏赋赋变回晏小婉后,赵与歌便对外是说她恢复了记忆,才起的矛盾。所以并没有任何人对她的出走有其他的猜疑,包括赵鹤鸣。
“怎会跑去津州?”
“回父皇,是她少时的习武师傅,她为了躲我,现在还在琉璃坊的师傅家中,津州那里也是她这位习武师傅的老宅子。”
赵鹤鸣微微垂目,“这赋赋的性子确实不同于其他姑娘,不过你既然能将她娶进门,就能让她安稳过日子。”
赵与歌好生答应着,张德朔一旁递上茶。
自他对张楚然的举动后,这张德朔生了他好长时间的气。
不过从赵与歌成了太子,他去见过张楚然后,看她气色极好,过得倒也是不错,加之再过两月那孩子也要呱呱落地,他慢慢地才消了气。
呷了口茶,赵与歌慢道:“父皇,现下朝中动荡,那从没有夺位之心的东楚王都可谋反,儿臣恐担心此时还另有心怀叵测之人想趁机祸乱朝廷,父皇周遭的一切都要加倍小心。再就是,此时苏成章将军身在洛京,西塞都护府只有大都护一人统领,万一这西域境内有小国伺机生事,怕是麻烦。”
赵鹤鸣品着茶点点头。
落盏间他慢徐徐道:“嗯,前日我就在思虑此事,只是碍于他刚回洛京加之赋赋还未归,不好让他回。现下他们兄妹也见过了,他定也没了心事。”说着跟张德朔道:“张殿监,去趟苏国公府,便传朕口谕,命苏成章明日启程回西塞,不得延误。”
张德朔起身领旨。
赵与歌也别无旁事就跟着一并退下了。
待到了殿外的远处,赵与歌低声道:“二皇子要谋反。”
张德朔一阵惊目,“怪不得最近那梦贵妃打着要子的由头夜夜缠着皇上不眠不休,想必是心怀鬼胎。”
“他们只想父皇昏聩颟顸,辨不出他们的真实心思。如此也好,父皇就是清醒着,不到最后一步他也不会相信他疼爱的二皇子会谋反。只是,张殿监你可要万分小心。”
“是是是。”
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