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歌看看目色诧异的众人,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待门一关,他摘下了柴刚的头上的布罩,眼巾。
这在洛京周边的官员有几个会不知太子的面容,只是他们所见的小像倒是不像晏小婉那幅那么的栩栩如生,他黄浊的眼珠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太子殿下?”
赵与歌费力提了提唇角。
“正是。现在铺在柴刺史眼前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
堂中低声说着话,堂外的晏小婉仰头看着模糊到一塌糊涂的圆月再低首看看眼前灰暗的院子,她心里知道,蜀朝要出大事了。
夜色中众人将柴刺史送蒙着脸送回了宅邸,他踉跄着进了府将今日落荒而逃的柴事带了出来,漆黑的小巷子里,不明所以的柴事就被晏锦平打晕了,抬上了马车。
赵与歌看着担心的柴刚道:“刺史大人放心,我…不伤及无辜。”
柴刚吓得说不出话,只躬身一直作揖。
待回了武馆他们将柴事安置在了晏锦平的东厢房里。
“那再过四个时辰我们就回洛京,这里的事情就劳烦诸位了。”
晏小婉随着众人点点头,晏维怀便道:“贤婿放心,你只管跟小婉回去,这里你尽可放心。人,一定帮你看好。”
晏小婉蹭就站起了身,堂中的蜡烛都跟着一阵飘忽,道:“爹,你怎么将我的话当了耳旁风了?我不跟他回去,我跟他没有任何…”
她正说着,晏维怀一下按住了心口,表情很是痛苦。
晏小婉吓坏了,满目慌色弯身看着晏维怀急问道:“爹你怎么了?我去给你请大夫。”
她刚要动身,晏维怀赶紧道:“不用不用,你八叔让我带着药,说再吃一月才成。我大意了,觉得自己身子好了,就没带。”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大大意呢?那我们回去找八叔。”
“嗯嗯……”晏维怀答应着看向晏锦平,“那这几日这里你们一定得仔细些。”
商量完几人就歇下了。
转眼天色蒙蒙亮时,赵与歌就进了她房里。
榻上正睡着的晏小婉听到了动静,一睁眼就见他站在自己榻前。
晏小婉烦气地又闭上了眼睛,叹气道:“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缠着我也没有用的。”
赵与歌听不进去,弯身就在她细嫩的额间亲了一下。
晏小婉真是要气死了,嫌弃地擦了擦,拿起方枕就砸在了他身上。
赵与歌看着她被惹急的样子,如同被惹毛了的小兽一样,凶得很,再惹怕是该咬他了。
便识趣的柔声道:“我来唤夫人起床。”
晏小婉瞪着他,心道他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拿刀砍怕是也无用。
她无奈的咬牙切齿道:“你说,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我都答应。”
赵与歌闻言捂住了心口,低声呐呐道:“夫人,每每你说这种话,我心口都刺疼,现在就疼的厉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