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干嘛?”
“干嘛?陪你一起耍赖呗。”
话完又故意风轻云淡的接着道:“只是你这跪着也没事做,要不要……我将你那刺绣拿过来,想来你手中忙活着……时间过得会快些。”
“赵与歌…”苏赋赋只觉他耍弄自己,起身吼了他一声。
但他却呆在了那里,捂着被这一声冲击到的心口…目中直直地看着她。
苏赋赋以为他又要演戏说自己不舒服,转身就气呼呼地推门出去了。
赵与歌……
他记起来了,全部记起来了。
她不是苏赋赋。
她是四年前,母妃去世那晚,误躲入灵堂被他护住,她送他帕子作为谢礼的小婉…刺客闯入灵堂她出手救下他性命的小婉。
也是那个假扮小太监入端王府寻密旨的小细作……小九。
赵与歌目中钝钝地推起身子。
浴身回来的苏赋赋合着一身桃粉色的寝衣,耷拉着身子绕开他径自到了床上去就躺下了。
“你可会编狗尾草戒子?”
苏赋赋就听赵与歌在她身后突然问出一个奇奇怪怪地问题,她扯扯被子懒散道:“我会不会与你有关吗?”
赵与歌再压了压慌张的心,语气柔和的好生问她:“会不会?”
苏赋赋被问到第二遍就有些烦了,才道:“会。”
她一字说完,赵与歌便扭头就大步出了寝室,府上的人头次见他步伐如此慌乱,纷纷猜疑着……这是吵输了?
片刻后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把变黄的狗尾草,跟苏赋赋急道:“你编一个。”
苏赋赋这才回头看他,再看看他手里的狗尾草,将被子一脚踢飞起身道:“我说这位高高在上的端王殿下,您看我现在有这个闲心吗?”
“算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你就编一个。”
赵与歌真的要急坏了,边央求着她边将狗尾草塞到了她手里。
咦……他也会求人?
苏赋赋一脸震惊地看向他,虽然很是不解他这大晚上让她编个戒子是为何?可他都如此低声下气的跟她说话了,她也不能太娇嗔,遂就未再吱声,只低头安静地编弄了起来。
“就这样。”
编好了,她捏在手里给他看,他想接过来,苏赋赋却将手往后退了一下,一本正经道:“这个可不是随便能送人的,你只能看。”
一模一样…
无论是戒子还是她说话的语气,完全一样。
赵与歌的目光由戒子转到苏赋赋的脸上,他只觉心间仿佛被灌了泥浆,他要窒息了,他哭笑不得,他觉得老天在故意戏耍他。
就在目中的焦灼将要掩不住之时,他抬手抢了苏赋赋手里的戒子就奔出了寝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