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他看着帐中绢丝屏后的床榻再道:“今晚你就歇在这里,我去外面的帐子里。”
苏赋赋刚要应,身后的门帘嗖的就似被大风掀开了一般,赵与歌大步流星着闯进来道:“不必。”
苏赋赋耗子见了猫一样嗖就绕到了赵承延身后藏了起来。
赵承延也左右展臂,看着他冷声道:“三哥,赋赋不想看见你,请你莫再纠缠。”
赵与歌却如没听到一般,目中凝视着垂头的苏赋赋,道:“苏赋赋,你跟我拉钩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全都忘记了吗?”
苏赋赋也不知为何,总有些怕他。
即便眼下是他的错,可她却心里惶惶,好在有赵承延在前挡着,她便气呼呼回道:“那你呢?你应了杨扁扁什么?你都忘记了?他出生入死…最后你竟然出尔反尔,你奸诈小人,忘八端。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赵与歌被她气到紧咬起牙根。
目中来回瞪了瞪两人,“你非要逼我跟赵承延拳脚相向才满意吗?”
苏赋赋却踮着脚瞪回去道:“你不准动赵承延。”
“不想让我动他,你就马上跟我回去。”
赵与歌咬牙切齿的弦外之音赵承延听不懂,但苏赋赋能听懂,她目色一时好个委屈,看着身前护着自己的的赵承延…有苦说不出地奔出了帐子。
赵承延还要跟去,却被赵与歌揪住了衣领,赵承延狠狠地推开他的手。
两人怒目而视什么都没说,却好似什么都说了。
赵与歌回自己帐里,就听见矮屏后苏赋赋哭的“呜呜…”的,他疾步奔过去,看她可怜兮兮的在床榻边身子哭的一抽一抽。
他有些愧意的小声道:“你若是不哭了,我倒是能马上让他们活过来。”
没想到苏赋赋再不信他,抬眸哏啾啾地瞅着他,还气道:“骗子,大骗子。”
赵与歌便不敢再拖延,一旁矮下身来道:“没骗你,他们已经在回洛京的路上了。方才我都是故意的,若是提前告诉你,怕你演砸了。”
苏赋赋蹙眉哭声渐渐小了,道:“演?”
他点了点头。
只是他知道,方才在赵承延帐子里,他所有的生气都是真的。
他敛神轻声道:“五弟是你表哥的人,若是我明目张胆的放了杨扁扁他们,五弟将此事透漏给表哥,然后你表哥再去父皇那儿说上一嘴。那我可不光此番白受了累,更是怕重罪压顶。”
苏赋赋泪眼朦胧地盯着他,见他目色柔和,神情轻松…才又信了他。
只是随即赵与歌就被她狠狠地踢了一脚,特别疼。
杨扁扁的帐算完了,可是她偷偷跟去的帐还没完。
用膳的时候,赵与歌便话里话外的开始说她。
“一顿不吃都不行的人,怎么能忍得了一天就吃一碗白粥?”
苏赋赋听不出好歹,认真道:“对呀,一碗白粥也就罢了,可是那白粥稀的没有几粒米。今日打的一架若不是我吃了一个馍,我怕是打着打着就得晕过去了。”
赵与歌就好似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她叽叽喳喳说话了,唇角满是笑意道:“那便将这碟子牛肉、那盘鱼肉都吃光,补回来。”
苏赋赋嘻嘻一笑,“王爷你真好。”
“比五弟呢?”
“嗯?”苏赋赋顿时愣神,心想,他想让我夸他比赵承延好?那我要不要曲意迎合?毕竟,他以后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巴结巴结总没坏处的。
她便甜甜的笑着道:“外人看,你确实比他好。”
赵与歌却较真了,沉了一气再问她,“不要外人看,问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