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浩荡大军旁还夹杂着一些跟随他们退去秀苑坊的百姓,他们靠过去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些暴徒哄骗百姓,反说那蜀军要屠城,无处打听的百姓都信了他们。
两人折返回了客栈,众人便一簇一簇的分头混进队伍里,从隅吉坊进了秀苑坊。
他们同无处安身的百姓被带到了仰面便是禹山连绵山脉的帷帐外,苏赋赋跟着他们慢慢走着,就听杨扁扁突然小声道:“小九哥,那个就是神家旁边的人,叫神师,神家的许多事情都吩咐给她去做。想必,那炸点他定是知晓。”
苏赋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人群外,暴徒拱卫着一个脸大如盆,双目如缝,年过半百的老夫,比起那些目中凶狠的暴徒,他倒是显得很是慈眉善目,那长长的麻布袍子盖着脚面,手中掐着佛珠,一停不停得捻着。
苏赋赋眉头一瞧,有了主意。
只不过这一天实在漫长,苏赋赋随百人席地而坐挤在一个帷帐里,污浊的空气,憋闷的气氛不说,还要听这个神师嘟嘟囔囔,他口中念着慈悲,污蔑着皇上,说朝廷要将白烛教所到之处的人统统杀光,更说他们绝不害人绝不杀生,可现在被迫无奈,只能拿起刀剑来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和禹城的百姓。
别说,这人群里还真有信的。
一番信口雌黄的煽动后,三四百人里就站起了一百多人要入白烛教。
急的杨扁扁都将身上的灰麻衫子抠破了。
天生暮色,中午只喝了一碗白粥的苏赋赋饥肠辘辘,可是这里只管那一顿饭,她拂了拂肚子一直捱到这神师啰嗦完。
这里的规矩除了去茅房,不得出帷帐,苏赋赋带着几人先后出账去了茅房外,可是这里也有人把守,苏赋赋只好让杨扁扁在里面拖延时间。
待他出门,天色已是漆黑,没有繁星,月色朦胧,四下都重重地。
茅房两侧的四个中突然有两个“嘭”一声倒在了地上,谁都没在意他们脑后有个核桃大的坑,其余两个看守招呼人之时,苏赋赋带着几人就到了院中的一排树后。她自己探头看了看街上,有很多白烛教的人来回巡视,她让先众人藏好,自己去对付了几人后抢了他们的甲子,横刀。
然后他们便大摇大摆的走到几个手中无到的白烛教信徒旁。
杨扁扁主动道:“神师今天也是累坏了。”
他如此一问,这几人纷纷看向旁边一处灯火通明的宅子。
其中一个微胖的道:“是呀,足足讲了一天,才入了一百多人,你说今晚还要开战的话,是不是咱们都得上了?”
一旁年纪最长的一个,背手道:“哎,比我早入教三天的两个伙计,昨晚相继都已经死在那蜀军刀下了。至于今晚……不知道喽。”
杨扁扁转着眼眸,试探道:“不如……我们去神师的宅子外面守着,求佛祖多多庇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