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赋赋抬手抓过衣架上的白衫裹在粉白的玲珑身子上,她因熏蒸而艳如红果儿的双颊面向屏风外那个颀长的身影,道:“我没事。”
说着便整理起衣裤,只是耳边这“咻咻…”的摩擦声是?
她蹙眉缓缓看向那音来之处。
“啊…”
一条两指粗的大蛇朝苏赋赋扑来,她本一转身就可躲开,可竟被衣架拦住了。
登时脚上刺痛。
“快丢了这小蛇。”赵与歌奔到她跟前,急喊着抓过她手里的小蛇快丢了出去。
果然,小蛇一丢,那紧咬着她脚踝不松手的大蛇瞬间消失在了帐子里。
苏赋赋没有要伤小蛇,却被小蛇的家人咬了,她委屈的刚要瘪嘴,就被一脸紧色的赵与歌抱去了床榻上。
“王爷…要不要小的进来伺候?”
门外闻声不对的守账小卒正好搭腔,赵与歌边挽着苏赋赋的裤脚边速速告知情况吩咐他们去请军中方士。
苏赋赋就仿佛刚才的蛇咬的不是她一样,还事不关己的一心竖着耳朵听。
只是再一转目,就见赵与歌从她的伤处吸了一口血。
她眉间一簇,心里忸怩着要抽腿,不过赵与歌抓的很紧,半寸未移。
足足吸了五六次,他才立直身子去漱口。
恰巧门外的军中方士胡柄中提着药箱灰袍大步而进来,“王爷,这蛇是何模样?”
赵与歌擦着嘴角引他来到床榻前道:“红黑身子,应是火赤蛇。”
胡柄中点头应着,随即蹙眉验伤,又探问苏赋赋可有不适,她只赶紧摆摆头。
他便放了脉枕,道:“那我给您把把脉。”
苏赋赋转目看向赵与歌,努了努嘴巴。
她清澈的眼眸里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透。
赵与歌便直言不讳道:“胡方士,赋妃随我同行之事,还请您对此缄口莫言。”
方才两人并肩,赵与歌却先行一步拉过薄被给她遮了脚,胡炳中当下不用瞧面容也已猜出苏赋赋是位姑娘家。
只是如今听到她的身份,他这小小的六品官儿更是万万不敢怠慢,立马起身板板正正行礼问好后才敢继续摸脉。
床榻旁烛光盈盈。
胡炳中落手起身道:“回王爷,赋妃,看齿痕确实是火赤蛇,此蛇微毒,但也有个例,虽目前未侵六腑,却不可大意。微臣马上敷药,煮汤,只要夜里额间不烧,这事便就安稳了。”
待胡柄中退下。
赵与歌就默不作声地取来苏赋赋搭在木桶边的绡绫长巾,包住她身后挂着晶莹水珠的发尾,轻手攒了攒。苏赋赋惊色看他,口中还吐出一字,赵与歌就拽过自己的薄被围在了她身上,严严实实的,一时间将她捆成了个蚕宝宝。
“身子有没有不适?”
苏赋赋晃了晃脑袋。
本来她大言不惭地说,跟来不会给他添乱。如今可好,才第一日就出事不说,身份也没有藏住。看这情形,他等会儿一定会开口赶自己回去,不过她倒是也再没脸跟他拉拉扯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