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歌却就当听不到,就紧紧抓着,任凭苏赋赋两手去推,他也不松。
苏赋赋委屈巴巴地看了眼对面的赵承延,再瞅一眼满脸肃色的赵与歌,气哼一声后不再折腾了。
宫女们奉上茶水,带着气意的赵与歌压着心火,淡定地左手端起了茶盏,可苏赋赋和赵承延却装不了,喝了茶就将琉璃茶盏“嘭嘭”的落了下去。
赵拓呷了口茶,眼中淡淡扫过赵与歌那抓着苏赋赋的手。
他真的只是为了苏家的军权?
正一心琢磨着,殿外小太监来请众人去正殿前。
一行人过去,苏赋赋还不等跟爹爹打个招呼,赵鹤鸣和苏曼字就来了。
几位皇子带朝中大臣们行礼问好,一旁躬身的苏赋赋就见堂姑苏曼字的眼神看了过来,她抬头跟她甜笑了笑,堂姑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与她和风般浅笑,颔首。
待转过身,苏曼字那脸上的笑意微收。
如今苏家军权被一分为二她怎会甘心?等这两日拿下这好女色,喜舞姬的乌已之后,她便要专心为苏赋赋谋划一场和离,让她早日回到她该在的位置上。
再过片刻,远处抵京觐见的乌吉苏身着北胡盛装带着一行人逶迤到前。
乌吉苏的官话说的虽慢,但倒是都通,他带着华衣彩装的来人们高喊着万疆,恭敬地奉上飘逸的内库哈达、北胡的珠宝玉器,就与赵鹤鸣寒暄着进了太昌殿。
正殿的落座论资排辈。
三位皇子并坐,而苏赋赋和许云宓为妃,只能坐到赵与歌身后的矮案上。
苏赋赋倒是最喜欢这种被包围似的座位,殿中近百号人,没人会在意她,她便就安心地……悄悄拿出了赵承延给她的锦盒。
里面是一只纤细的白玉镯子,光泽温润,丝毫没有粗重之感。
苏赋赋的性子来说,她并不喜玉镯,因为戴上就得规矩小心,生怕磕了碰了。家中宫里赏赐的不少,娘亲给她之时都被她推了。就连出嫁娘亲送的那对贵重的和田玉镯,也只是被闲置在匣子里。
可怎么赵承延送的他就如此喜欢呢?
苏赋赋小心翼翼地戴上,大小正合适。
她喜欢地摩挲着,抬头看向赵承延的背影,没想到他竟也看了过来,苏赋赋只装作端茶的样子,捏着茶盏抬起了戴着玉镯的手。
两人对视间赵承延唇语道:“好看。”
赵与歌闭眼都能猜出两人偷偷摸摸的在干嘛,但他眼下无暇顾及。他只一心看着对面的正跟殿上的父皇举盏对饮的乌吉苏,琢磨着这粗狂的北胡人定是逃不过他要献上的那抹柔情。
屏后的袅袅乐声与殿中觥筹交错的酒樽缠绵悱恻。
殿侧几位身姿妖娆的舞姬拖着逶迤裙如仙醉般步行到殿中。
乌吉苏转目看去,眼中的色意一时就被勾了起来。
赵拓盯着他痴汉的模样,敛袖起身道:“父皇,为表对北胡新王的热忱相迎之心,儿臣特意为北胡新王编排了一曲春生诵,敬祝北胡与中原共享永世太平。”
闻言,乌吉苏看向赵拓,他与这些皇子们早已在之前岁末进贡的宴席上见过几回。他知道赵拓与自己相同,都是嫡长子。而他身旁的那位,就如同上月还跟自己争夺皇位的弟弟一样,为庶出。
眼下朝中的局势,他这枚棋子,两人自然要好好争抢一番。
他爽朗地笑了笑,端起酒樽敬了赵拓,便转目看向了殿中身段如水,眼中个个带着钩子的舞姬。
赵承延对他寻得这几位绝色信心十足,个个天生媚骨,足以让那位好色之人,心驰神往,越看越发沉迷。尤其是她们身染香拂袖而过,那微露的白皙侧颈入目之时,那乌吉苏的手都躁动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