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与歌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引的苏赋赋侧目一脸纳闷。
茸儿和竹儿也跟着虎头虎脑的看向他,迟迟道:“那你还会做什么?”
“还会做风筝,你们要不要学?”
“学。”
“那明晚都来端王府,我教你们。”
苏赋赋头次见他哄小孩,语气很是温和,说着还主动抚了抚他们的头。
待他们三人走远,四下安静下来后,赵与歌垂目看着身前府灯里的盈盈烛光,徐徐开了口。
“我今日吓到你了吧?”
“嗯。不过也怪我,我确实没按规矩来。不然,你也不会发脾气的。”
“那他……抢了你去,跟你说了什么?”
一说这事苏赋赋羞了,捂着发烫的脸颊揉捏了好一会儿,道:“他说会一直等我,除了我…他此生谁都不娶。”
赵与歌闻言手间一时掐紧了灯柄,好像只有如此,才能给被揉碎的心止止疼。
苏赋赋看他不说话了,便以为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王爷你别多想,我与你的契亲之事我一字未提。赵承延只是因为心痴,才要等我的。”
赵与歌顿了片刻,才目中黯然道:“我知道。”
晚风同时吹拂过两人,却因为心境不同,而各有滋味。
苏赋赋的晚风像是一颗切开的酸甜橘子,橘香浓郁,甚是可口。
而赵与歌的,更似是裹着冰刀的凌厉北风。
让他想起了那场大雪,那个徐徐倒下的身影。
脚下并不远的路,异常的漫长,直到进入马院,步到小桃红跟前他才在苏赋赋的唤声里收敛了思绪。
“打个招呼吧!这是六岁的小桃红,是位小姑娘。”
苏赋赋抚着它的额间,跟他热忱说着。
赵与歌凑前在并不明亮的烛灯下看着小桃红,淡淡道:“我们是第三次见面了。”
“你记错了,是两次。”
“第一次,是你一身红衣跑马之时,就在这并蒂街上。”
“啊,搬家之前的那一次…可那不是宵禁以后吗?这么守规矩的王爷怎么那个时辰还在外面?”
他垂目想起那日是他纳张楚然的日子。
他梦魇醒后出了府,遇见了她。
如今一想,倒是明白为何那日他的心口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应是他的心误以为是那骑马而来的是他喜欢的小九。
他沉寂了片刻,突然想告诉她关于小九的事情,他便开口说了。
“我有位老友,他这两日知道了一桩让他很是痛快的事情。”
苏赋赋听他话语间有些悲凉,便停了手里抚马的动作,扶着阑干一双干净透彻的眸子看着他,在等他说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