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慢声道:“那日我跟你说了些混账话,我知错了。你是为了我才嫁的端王,我也都知道。我会等你,一直等。除了你……我赵承延此生谁都不娶。”
船舱的窗户向外对开,河风阵阵,吹动着苏赋赋耳旁的长发清爽而舒适。她知道,那个心里只有她的赵承延总算回来了。
她欣喜着默默垂目勾起了手指。
好一会儿,才带着醋意道:“可你不是说要娶那个楚晴儿吗?这么才几日就厌弃了?你那日可是对她温柔的很。”
赵承延对苏赋赋没有任何想隐瞒的。
给她束好了发,便在她身后接着道:“她是北都护府都护的长女,为了他家府上的军权,我本来是打算娶她,所以那日只是在尽力讨好她而已。”
苏赋赋听着嗖就转过了身。
“那你娶呀!干嘛不娶?青梅竹马又能助你一臂之力,多好呀!”
气话说完她就想起身,被赵承延按住了。
抓着她的手急道:“若不是在那牢中的几日让我看透无权皇子的悲凉,我也不会起争权夺利之心。我想娶她无非就是要借她家的势,这也只是众多权谋中的一策罢了。但现在不同了,我要等你,那计策便不用了,我再寻其他的法子。”
他目中隐着伤。
苏赋赋看的出来。
无计可施、任人宰割的滋味足以吞噬一个人。
她看着他心里就心疼了起来,心疼他经历了这些,心疼他终究也要走上那条同室操戈,争权夺利的路。
倒是不知赵承延更心疼她。
但如今却又要拿捏着分寸跟她说。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赵承延就从身后的抽匣中拿出簪子给她。
还埋怨道:“那日寺庙里你可是回答的痛快,还道恭喜,你倒是看不出我心里难受吗?看不出我那是装的吗?竟然一点都没迟疑,就回了话。还有这定情信物,还的更快。你可知道我看着这簪子哭了多久?”
“谁让你想娶别人的,哭死你。”
说着苏赋赋就将簪子抢了过来抚了抚好生放回了书箱里。
赵承延看她吃起醋来凶巴巴的样子可爱的厉害,心里沉郁好久的烦闷好像一下子都没了。湿帕过手,他拿起糕点递到她嘴巴里道:“明日我就要去御史台,怕是要忙碌一阵子。今日,能不能跟我一起用过晚膳再回?”
苏赋赋迅速在脑子里扒拉跟赵与歌签下的规矩。
未告于夫君,私自在王府外私会男子罚五十贯。未与夫君同行,日入后晚归罚没一百贯。
两项并罚就是一百五十贯。
如今看来这个端王可真是狠。
算了,罚就罚吧!
她现在就想跟赵承延待在一起。
便甜笑着点了点头。
赵承延其实对她跟赵与歌有很多话要问,可他又怕自己醋意太大,催促太紧会吓到她,两人便只如从前一般吃饭,说话,又跟她一起做完了功课,才赶着马车送她回了端王府。
端王殿中晚膳早都凉透了。
赵与歌一箸未动,就望着殿外。
他回府听探水说赵承延抢了马车带走了苏赋赋,心里便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可他没想到苏赋赋竟然迟迟不归,他坐在矮桌前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怒火燃到极致之时,她回来了。
可她进门看了他一眼,就心虚地扭头跑去了寝室,赵与歌一时间想的就更多了。起身满脸怒色就追了过去,寝室外的麦芽和韭萂慌退到一旁就见他推开门后“嘭”的一声又将门半摔着合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