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快…清翩别收拾了,快随我过去。”
张楚然说着紧步就往外去,清翩见自己主子急了,身后叮嘱了一路,让她莫担心。
这到了青梅殿拐上长廊,就见寝室外聚了不少伺候的,小侍女行礼问过好就轻声推开门迎了张楚然进去。她轻步进房,看见方御医正隔帐把脉,床旁赵与歌脸色焦灼和许云宓立在那儿等着听信儿。
她靠前也跟着站在一旁,不多时,方御医起了身,“回王爷,赋妃肝气郁结本不算重,只是赋妃之前身子受过重伤,心火攻心,引起心脉不畅,这才会双目失明。不过,王爷无需担心,这只是一时急症,老臣开上几副汤药,不过两日就会复明。”
赵与歌这才脸色稍安,道着:“那就好那就好。”
待方御医出了门,阿施拉开红账,张楚然就见床榻上的苏赋赋眼上蒙着一条白缎巾,头微微垂着。她靠前去道:“赋妃,我去给伱做碗沙梨汤如何?可有胃口?”
苏赋赋方才就听到了张楚然的脚步声,这会儿便咧着嘴角道:“然儿姐姐你不用为我费心,方御医说不过两日,说不准一会儿我便好了。”说完她听着赵与歌的呼吸声辨着他的位置道:“王爷你回吧!还有宓妃,不用挂心,我一会儿用过早膳歇歇,很快就会好了。”
赵与歌不想走,可若强留,担心加重她的心火便叮嘱了阿施几句后打算走,结果门外探水传话,说有要事,苏赋赋一听他的话意,就是赵承延的事情有动静了,她急道:“我也去。”
张楚然和许云宓知趣先回了,阿施给苏赋赋收拾了一番,赵与歌便领着小瞎子去了门。
苏赋赋本以为自己武艺高强,瞎两天无所谓,可谁想这没了眼睛真是不成,每走一步心里都不安稳,她这边挎着阿施的胳膊,那边拽着赵与歌的袖边。
出了殿门就听他语气感慨道:“天色水蓝,净无半片云影,孤鹰飞过皆能入目。”
阿施和探水闻言不禁抬头望去,日光刺目,白云成片,什么鸟也没有。
到了行云殿前,阿施就回去了,赵与歌搀着苏赋赋进了门。
殿中候着的陈直和席元,看着蒙着眼睛的苏赋赋不解地看向探水,他便唇语加手势道:“昨晚上,赋妃跟王爷吵架,哭的眼睛看不见了。”
赵与歌回身瞧了个正着,扶着苏赋赋坐下后,拂拂衣袖道:“探水…既然你那么喜欢听下面的人说长道短,不如本王就将你降回九品,让你听个够。”
探水一怔,忙不迭跪地叩首道:“王爷小的错的,小的知错。”
苏赋赋见他又吓唬探水,一旁岔话道:“王爷,说正事吧!”
席元这才敛神回禀:“王爷,昨夜放走的那些人窝在那西运河的大船上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大理寺的人也打听明白了,说那条船是三个月前就被卖下的,买家就是个平常的男子,又跟周围的人打听,说以前那里偶尔白日会有人过去,但都带着帷帽,看不到模样。”
赵与歌接过探水泡的茶递给苏赋赋,小声嘱咐了一句小心烫后,跟席元道:“迟迟未出?不对,他们明知牢中有几个人没能逃出,定会担心他们屈打成招后供出他们的藏匿之地,他们理应拿到钱财后赶紧逃离才是,怎会原地等死?”
赵与歌话音刚落,苏赋赋就喃喃道:“是不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金蝉脱壳从水下浅逃了?”
赵与歌登时耳根一提,心道对呀,北胡人虽不擅水,但他们也培养着水军,若是他们跑了…要么没银子去找赵成喆,要么有银子已经动身返回北胡。
如果是后者,那他怕是要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