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更是一口未吃,阿施强行塞了一个包子给她,食欲不振的她马车上啃了一路才吃完。
下了马车,鸿儒馆都没开门。
她撩起帘子趴在窗牖上,可怜兮兮的左看右看,心想着他若醒了一定会来鸿儒馆的。但若是没来…那怕是还未醒。
她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直到耳边听到同窗们嘈杂的嬉闹说话声,她猛然醒来,赶紧揉揉眼睛拽着书箱拎着那几个坐垫下了马车。
因昨夜未睡好,加之她方才起的有些猛了,苏赋赋脚下有些飘忽,更想不走了几步,她竟然被书包带绊住了…她一个武功出众的高手竟然在鸿儒馆的大门前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吃屎。
“哼哼哼……”
她吭吭唧唧着先翻过手心看看双手可有擦伤,好在白白嫩嫩的小手无事,不然握笔可要费力了。她刚要起身,耳边有人看乐子的语气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那小子就是个丧门星,她这也摔了吧?让你多管闲事。”
苏赋赋抬眼一瞧,是昨日的田弦还有那两个被揍惨的小子,苏赋赋眼睛一眯,爬起身看着田弦道:“伱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你嘴撕了。”
田弦知道她能干的出来,弱弱地哼了一声就走开了。
“早知道昨日我应该抽他嘴巴才是。”苏赋赋心里腹诽着矮身去捡散落的垫子,就见一人快她两步捡了起来。
嗯?苏赋赋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位身子羸弱,晕倒未醒的端王吗?
“你醒了?”
苏赋赋见他没事了很是惊喜,连蹦带跳着靠前去跟他说话。
赵与歌一旁接过好心学生递上来的书箱,看着她黑乎乎的眼圈道:“难不成你昨夜没睡?”
“我睡了,可睡不踏实。那方御医怎么说的?”
苏赋赋背上书箱,抱着坐垫跟在他一旁问着。
赵与歌本想再吓唬吓唬她,好让她这几日规矩些,可见她小脸如此,又摔了一跤,舍不得了,便慢声道:“方御医说,肝阳暴张,气机逆乱,郁怒生焦…”
他说的都是她听不懂,只觉得都是病入膏肓才有的字样,苏赋赋便慌慌地接话道:“命不久矣?”
赵与歌斜她一眼,肃色道:“没有这四字。”
“那你罗里吧嗦的说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还以为你要不行了呢!”
“怎么?不是讨厌我吗?可怎么听你的意思,好似生怕我有事。”
“那我也没讨厌你讨厌到希望你走了的份上呀!”
苏赋赋一脸的稚气,眼眸仿如朝露般剔透,认真说着。
赵与歌当下便知道,她对自己的气意已经消了八成,那两成加以时日便也会烟消云散的。
他便又端起了架子道:“方御医说,切莫再生气,不然极易出事。你这些日子可要规矩些,莫要再让我急火攻心。”
话完,他摆出一副我现在是身体抱恙之人,你若尚有良心便应该知道怎么做的样子,最后极有深意地看了苏赋赋一眼后,就大袖翩然朝着西边书房去了。
苏赋赋不满的努了努嘴巴。
谁稀罕惹你?
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