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们的错,你怎么不说清楚?”
钱烨这才唯诺着抬头看了一眼苏赋赋,不过紧接着又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与他自小便一同拜师许老师门下读书,准备明年春入国子监。因和博士开设了鸿儒馆,许老师来此授课,我们也一并跟随。苗弦以前不这样,只是去年冬下课后他团雪球,想丢我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断了腿,他喜欢的姑娘以为他瘸了就与他散了,他才开始埋怨我。”
苏赋赋听得出,他念及同窗之情,不想将事情闹大。
她便耸了耸肩头,知趣道:“好吧!你觉得无事就好。”
钱烨道完感谢便向西去了,苏赋赋就见南边走来了一人,她“嗖”的就背过了身快步走。
心里琢磨他方才不是跟许云宓出去用膳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苏赋赋。”
赵与歌喊住了她。
苏赋赋暗叹了一气,这才里敛下步子,磨磨唧唧转过身,垂目施礼道:“先生好。”只是说完还是想溜,被赵与歌一抬胳膊拦住了,听他道:“下午的书画课不在学堂,一会儿我带你去。”
说完,他微抬宽袖指了指前面一个院子,淡淡道:“去我书房。”
去你书房作何?
苏赋赋不想去,身后跟了两步道:“先生,我还得回去用午膳呢!”
但是赵与歌全当没听到。
苏赋赋只好臊眉耷眼地跟了上去。
跟着他沿着这条直直的路往北走了没几步就拐进了一处大院子里。
她瞄了一眼方门上的匾额,“行知院”。
赵与歌前面推门进了东间,苏赋赋环视屋里,暗暗地色调,摆设也是刻板严谨、一丝不苟,很是他的风格。
“坐吧!”
他看着北边的茶桌说了句。
难不成他要因为打架的事情再教训我一通?
苏赋赋转目盯着正从茶架上取茶的赵与歌,真想撬开他脑开看看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她别别扭扭地选了一个离赵与歌最远的矮凳坐了下来。
赵与歌回身瞥她一眼,道:“坐那么远,我这茶怎么递?坐近些。”
苏赋赋没吭声,只能有些瑟缩地挪到了他身旁。
与其惴惴不安,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苏赋赋给自己打足了气,转目看向手中弄茶的赵与歌主动又小心道:“先生,请问您找我来这里是想说什么吗?”
赵与歌听着她毫无底气的话,心里简直乐开了。
只是脸上毫无动静,只慢手煮着茶,道:“看来,那晚你对我所做之事都记起来了?”
苏赋赋眸子一垂,指尖不安的“嗯”了一声。
“那说来听听,别有遗漏才是。”
苏赋赋最怕他这么慢悠悠的拿捏自己,有些着急道:“遗漏不遗漏的倒不重要。不过就是…我酒后有些胡闹了而已。将心比心……我毕竟是姑娘家,被人俯视闺院自然别扭。所以……那晚的荒唐事您就忘了吧!”
赵与歌听着她的自说自话将茶递给她,直言道:“若站在那窗前的是赵承延,你还别扭吗?”
说着他目中流露出一瞥让人生怯的压迫感看向苏赋赋,等她回答。
可苏赋赋扫他一眼,垂目没吱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