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目看着那金色的纱帘被风吹荡着悠悠如画。
心中期待,憧憬和淡淡的孤寂一时在她心扉中徘徊。
但她眉宇间十分的宽阔,她明白这世上总有这样一个时候,是为了让她悄悄长大。
只是长大了不过半个时辰。
苏赋赋下了马车就看见了陈蓁蓁。
她鬼鬼祟祟的悄声追上去,在她身后一把揪住了她的青丝,还十分惊喜道:“陈蓁蓁。”
被她扯了头发身子跟着往后一仰的陈蓁蓁,护着发髻气道:“苏赋赋你等我进了门再薅不行吗?非要这么等不及?”
“呦,打赌输了的人还这事那事的。难不成那日跟许公子成了?他来送你了?怕这狼狈模样被他看见?”
苏赋赋松了手,心事的回头环顾了一下,说着。
陈蓁蓁赶紧理理发丝,道:“许公子一心就念着你,还未死心呢!不过,这倒可说明许公子专情,我就等着他,等他死了心。”
苏赋赋闲晃着背上的书箱,跟她并肩边走边不解道:“许公子死心眼,怎么你也是个死心眼?你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我打赌,你俩最后定能百年好合。”
“那……你这赌,准赢。”
两人说着话一同迈进了鸿儒馆。
馆中建筑大气稳重,黑白两色的墙体,出檐深远的黑瓦硬山顶,路过所看到的学堂皆是半卷竹帘,脚下的铺地也是横平竖直的方砖,布局严谨。
两人走走看看,要先找到“千任”班,认先生,辰时四刻随先生同拜孔子。
可四下转悠了好半天,看过几处都不是,她们便拦了一人问了句,说绕过池塘后就是。
两人就继续沿路走,直到看见一处单独的学堂,挨着芳草萋萋的小竹林,是除清幽之地。
苏赋赋正打量着,陈蓁蓁突然一胳膊肘捣在她心口,惊讶道:“那不是端王吗?”
端王?
苏赋赋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心慌慌,跟着陈蓁蓁的目光回头一瞧,身后侧赵与歌跟一个略微年长他几岁的男子同行交谈着。他宽袖翩翩,内外银白的大衫将他雍容华贵的傲气给敛去了一些,更多了些书卷气。
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苏赋赋昨日脑中就开始浮现一些奇怪的记忆。
她坐在书行殿二层的窗台上跟赵与歌叽叽歪歪了些什么,好似说急了,她吓唬要戳瞎他眼睛,还“呸”了他。
她问阿施,阿施说那日她醉酒回府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回来什么也没问出来,她倒头就睡了。苏赋赋猜着,应是那个时候自己闯的祸。
不过她想着也无所谓了,反正此生也不会再见了。
可是没想到,此生…难料呀!
她拽着陈蓁蓁赶紧奔进了学堂里寻了一前一后的位子坐了下来。
她这心噗通噗通的还未稳住,就有人坐在了她身旁,苏赋赋未当回事的扫了来人一眼,然后……
“赵承延?”
苏赋赋双目瞪大,看着赵承延穿着鸿儒馆的男学服就坐在了她身旁的位子上。
他脸上明明都热红了,却只浅笑着平常道:“我担心你贪玩儿,便来看着你。”边说着他将书箱搁置在矮案旁,拿出一个小食盒,里面好多果子。
陈蓁蓁听到熟悉的声音,也回过头,一时捂嘴惊目,看破道:“赵公子?你……你可真是行呀!”
苏赋赋见她多嘴多舌拿了一个绿李塞进了她嘴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