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鸣听到梅针这里眼中分明有些急了。
可是他着急的却是……
“若是中了一针呢?”
“一针便会终生慢咳。”
“那苏家姑娘可是知道有什么法子可解?”
“只要不是第三针全中便有方子解,而且方子并不复杂,只需九味药。”
赵鹤鸣立马目含喜色起了身,“那请苏家姑娘到这边将方子写下。”
“好。”苏赋赋大喇喇应了声,就跟着他去了书架后一处小一点些的檀木案前。王儒升快手研磨,赵鹤鸣一旁些许焦急问道:“这方子,苏家姑娘如何知道的?”
“记不得了,想来应是教我暗器的师傅教的吧!”
过了一会儿苏赋赋仔细写好用量,隔入时辰后便妥了。
递上前后她再道:“八日就好,不过一月内不可吃鲜物。”
“好,真是多亏了苏家姑娘呀!朕得好好赏你才是。”
虽然赵鹤鸣不肯直言,但赵与歌猜的出,赵拓中了暗器。
赵与歌看着赵鹤鸣着急的神情目中暗了暗,无比不屑的冷笑在他的嘴角一闪而过。
苏赋赋嘴上说着:“顺手的事,皇上莫要客气。”
回到案前,赵鹤鸣看着赵与歌目中依旧含着不悦,道:“苏家姑娘的供词朕会参考,待三司协查这些日子,端王便安心待在御史台。”
赵与歌自知如此,只一如既往不动声色沉稳道:“儿臣自知百口莫辩,只言一句,此事并非儿臣所为,儿臣甚是冤枉。”
话完赵与歌又跪地重重地给赵鹤鸣磕了一个头,道:“父皇明察。”
赵鹤鸣未再接话,只转目看向苏赋赋笑语道:“我会命人送苏家姑娘回府。”
早膳时候赵与歌就跟她说让她今日面圣后赶紧走,她没应。
她担心自己走了若有人害他的话怎么办?
不吃不喝可是没两日就要饿死了。
苏赋赋脑筋一转,笑呵呵的看着赵鹤鸣道:“皇上,方才您不是说给我赏赐吗?”
“可是想好要什么了?”
“要他……跟我一起回去。”
苏赋赋抬手就指向跪地的赵与歌。
王儒升顿时跟着一身冷汗。
这苏家姑娘是真的虎呀!
赵鹤鸣唇角一抽,道:“他可回不得。”
“那您方才那么大方的问我要何赏赐。”苏赋赋含怨说完又道:“赋赋本想等着过些日子考上鸿儒馆,给过些日子回家的爹爹一个惊喜,让他看看他这失忆以后的闺女,又恢复了从前的能文能武,让他在西塞也好安心。奈何眼看着考期将至,您将我精挑细选的授课先生给我扣了,那赋赋也不用考了,定是考不过了。”
说着她又跪了下来。
“那我也别回了,我就留下陪着先生吧!”
赵鹤鸣自然不想应,可苏赋赋如此赖着不走,等那苏义邦回了洛京,她再回去添油加醋的说点什么,让他误以为他在西塞为蜀朝卖命,自己却苛待他的掌上明珠,那可不好办了。
再言,他也着急拿着方子去太医院,便勉强应下道:“好。不过端王案结前不得离京,不得入大理寺。如若不然,当以谋害兄皇嗣之罪直接论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