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帕子难不成是王爷过世的母妃所绣?”
“王爷也记不得了,但那粗糙的绣工绝对不是蔺贵妃的手艺。”
“不记得?年纪轻轻便不记事了?”
探水再摆摆头,话道:“王爷去年正月受了伤,自那后有些事情便不记得了。”
苏赋赋心中大呼巧了。
“我也是去年在西塞受了伤,人和事忘记了好多。看来,当时这三哥也伤的不轻呀!”
“是,皆是内伤,休养了几月。”
……
“主儿,您别找了,这都找了两个时辰了。”
梨殿里张楚然自赵与歌说帕子不见以后到现在这脚就未住下。
倒是把清翩看急眼了。
张楚然走到殿中的绣满梨的坐榻上来回摸索着,道:“那帕子王爷很在意的,伱没看他脸色都变了,可千万要给他找到。”
“主儿,小的猜着那帕子定是王爷以前的心上人绣的。一对梨子是何意?谁不清楚?主儿您还猜着怕是云旎公主送的。可贵为公主定是行事有度,怎么可能绣那种含情的样送给哥哥?再说,那帕子丢了也好,王爷今日不就用了您给绣的那条了吗?待过几日王爷用顺心了便会将原来那条忘干净了。”
张楚然可不是那种贪心的人,王爷对她这般的好,她很是知足。
即便王爷真的曾经有过心上人,她也不会过多在意。
毕竟王爷这般完美的男子,天下为之倾慕的女子多到数不过来,她能头一个进端王府,跟他同卧而眠,已是受了天大的恩赐了。
“我在意的是王爷,王爷好我便好。清翩,你快些帮我一起寻寻才是。”
清翩极不情愿的应了声,眼中朝水绿衫子的袖口看了一眼。
这一日过得不算快。
因为赵承延好似从端王身上学了些什么,分明比之前苛刻了许多,虽然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可他一天出考了三次策论,将苏赋赋都考蔫儿了。更甚的是到了晚膳的功夫,赵承延竟然动了再出一卷的心思,吓得她赶紧开溜带着阿施来了梨殿。
“然儿姐姐。”
苏赋赋进了殿中,眼珠先左右瞧了瞧,望着一室的淡雅跟慢步迎过来的张楚然道:“然儿姐姐,你这寝殿布置的倒是让我猜出了天宫的样子。清冷,高雅如你人一样。”
张楚然今日翻了一天的帕子脸上有些疲倦,脚下也慢了些。
等她嘟嘟说完,她才到了跟前,浅笑道:“都是王爷的心思,若是我自己来,倒是布置不出这番韵味。”
“三哥如此心细如发?想不到呀!说来那日他还夸姐姐,说姐姐的汤做的极好,他喝不够。”
“王爷他总是不吝夸赞。”
两人到绣屏前的坐榻上坐了下来,清翩一旁煮茶,张楚然再问道:“晚膳想吃什么?”
“我不在这里吃,我就是来然而姐姐这儿躲躲,不然赵承延又要给我出题。我玩上一刻便回雨晴殿吃饭,吃过后三哥就该授课。这样,赵承延就拿我没招儿了。”
苏赋赋甜滋滋地说着,全然没有在意到那边清翩眼中对她的不喜欢。
煮好了茶,清翩靠前来给苏赋赋递茶,苏赋赋正跟张楚然说的开心,一个手舞足蹈,手背撞在茶盏上,清翩虽然端的稳,可茶水还是溅到了苏赋赋胳膊上,烫的她赶紧拎起衣袖,又摸索出帕子拍了拍衣袖上的水珠。
“苏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清翩你没事吧?”
清翩看着她只微微客气着摆了摆头。
正继续闲谈,就见殿外有位小太监脚下飞快的跑进殿中。
清翩正欲喝斥,就听那小太监急语:“张孺人,出事儿了。府上突然来了好多奉旨查案的人,奴才听说有大理寺的,刑部的还有御史台的,乌糟糟的少说百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