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明明就是在说,是你先耍流氓握住我的,怎么反倒一脸受害者的模样。
唐泓亦别别扭扭的松了松,手指拉开距离,指尖掠过指尖,痒的指腹微促。
都说指尖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唐泓亦压抑下跳动的心脏,从心中泛起的燥热驱赶下寒冷,两双手好像有蚕丝,分开一点就会刺挠一点。
手指彻底分别开对方,几乎耗尽了唐泓亦的心力,她怕躲得太明显要人误会,又怕不躲开要人误会,最后变得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盛宴没多大表情,只是那双手脱离掌心,颇有些可惜,他略微挑眉,掏出口袋的方巾。
手指刚离开,唐泓亦就转过身子不去看他,伸出的手打算招呼出租车,车子没招到,手突然触上温柔的丝布,偏头是盛宴的方巾。
他捏着方巾一角,眼神示意唐泓亦过来。
唐泓亦愣了几秒,磨磨唧唧地挪了步子,手上因为握着盛宴的手,他滴落的血渍流到她的掌心处。
手指被盛宴轻轻握住,盛宴的手指很大,包裹着她的指尖,盛宴的视线很低沉,问:“手还疼吗?”
她低垂着眼眸,手上因为被推倒还有点擦伤,“不疼。”
“好。”
他嗓音轻轻的,扫过她的耳鼓,轻飘的让人痒,唐泓亦略微有些变扭,手指僵了僵,说:“我自己来。”
盛宴没拒绝,将方巾递给她,话语多了揶揄,“你是害怕我,还是刻意躲着我?”
眼尾微微松动,她似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接过方巾自顾自擦起来。
方巾很干净,灰色,角落绣着一只鲜活的蝴蝶,多看两眼,好似蝴蝶会飞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