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下一步,你听不听得明白?”
“那就是没干,爷没干的事你可不能乱说。”
“啪——”萧濂一拍惊堂木:“本王让你说话,你再说。”
曹文向再没个正行,看到萧濂这般满脸写着“我不好惹”的人,也不敢放肆,马上乖乖闭了嘴。
萧濂问与秦川同行的两个书生秦川所说是否属实,两人皆点头如捣蒜。
他又转向曹文向,问道:“曹文向,你可认罪?”
“爷不认!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欺负爷没读过书,爷可是知道,我大凌朝只有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可没有调戏小白脸的罪名!”曹文向说完,得意地看了眼秦川。
“你说什么!谁是小白脸?”
“谁跳脚谁是咯。”
秦川气得青筋暴起,就要出手泄愤,硬是被两个书生给拉住了:“别冲动,你打不过他的!”
秦川:……
萧濂又问曹文值兄妹,曹文值道:“我兄妹二人赶到时,我大哥已与秦公子分开,我们并未亲眼见到秦公子所说之事。”
那边便只剩下她一人能问了。
萧濂于是有些不自然地朝她看去,只与她眼神对视了一瞬便又收回了目光。
“咳咳……这位姑娘,你来说。”
“回禀大人,小女当时就在戏院后台,确实亲眼看到了曹世子对秦公子动手动脚。”李瑛等萧濂问她话等许久了。
曹文向闻言正要骂李瑛胳膊肘往外拐,忽然发现自己跟她好像压根就不算是一家人,而且人家夫君正在高台上坐着呢,赶紧压下火气,不满地噘着嘴。
“但是,小女以为,此事另有蹊跷。”
“哎,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吧。”曹文向被李瑛搞得心情一上一下的,出声埋怨道。
“小女见到曹世子时,发现他眼神浑浊,瞳孔似乎有些涣散,意识不清,像是醉酒,但更像是……中毒。”
“什么?!”众人皆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声。
“肃静。”萧濂不得不又拍下惊堂木。
“这也只是小女的猜测。大人不妨问问曹世子,他原本酒量如何?”
没等萧濂问话,曹文向就一拍大腿道:“我说呢!平日在畅音楼,爷喝的都是玉泉酒,爷酒量深不见底,喝个八两一斤的完全不在话下,可今日才喝了两壶,半斤的酒,爷怎么就醉成那样?”
“谁!谁给爷下的毒,他居心何在!”曹文向气得暴跳如雷。
“曹文向,你别以为一句有人下毒你就可以逃脱罪名了。”秦川在旁冷声道。
“嘿,你还别不信爷。爷平日里与人喝酒,那些人身边陪着个小倌儿,又摸又亲的,爷见怪不怪,可爷就是提不起兴趣,你懂吗?说实话爷现在想起方才的事,爷自己心里也直犯恶心。”
“曹文向,我跟你拼了!”两个书生一个不留神,秦川就佝着身子,用头直直地朝曹文向冲了过来。
曹文向一个不防备,被秦川冲得直往后退,等他反应过来时,他连忙用手抵住秦川的肩膀,让他不能再使力。
可秦川已气得完全丧失了理智,见曹文向双手抵在他头两旁,他直接张开嘴巴,狠狠地朝曹文向的手咬了下去。
“啊!!!”曹文向发出惨叫,只见他的手上很快渗出了血迹,“你给老子放开!你他娘的属狗的啊!”
任凭曹文向如何挣扎叫唤,秦川就是死都不松开,最后还是朱冲和高巍一人一边,费了好大劲才将两人分开的。
秦川的嘴上沾满了血迹,看着怪瘆人的。曹文向也好不到哪去,疼得哭爹喊娘。
萧濂不禁扶额,这都摊上什么事儿啊?
这场闹剧好不容易谢了幕,萧濂勒令将两人隔得远远的,一个站在最里端,一个站在最外端,虎着脸警告道:“再有大闹公堂的,一人杖责三十大板!”
两人互相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没再出声。
萧濂又转向李瑛,他早已收起唬人的表情,换上一副春风和煦的笑脸,饶有兴致地问道:“这位姑娘,你说有人下毒,可仅凭曹世子一人之言,该如何判定呢?”
李瑛眉毛一挑,颇有信心地答道:“这个我早有考虑。其一,把畅音楼的老板叫来,曹世子是那里的常客,他酒量到底如何,老板或许有印象。
其二,将畅音楼负责端酒送菜的丫鬟小厮一一排查一遍,直到找出那个最可疑的下毒之人为止。”
“万一那下毒之人担心东窗事发,畏罪潜逃了,又该当如何?”
李瑛得意一笑,道:“这个我也早有考虑,在我们来三法司之前,我跟老板说,此事事关重大,要他将畅音楼死死封住,一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萧濂不再发问,他看向她的眼神,只差直接问出那句话:
“夫人,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糟糕,又被是夫人迷倒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