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视同仁,让战君和明君你去负责报到的马春之登记。
二人时刻记着父亲的叮嘱,只要能让他们在学院供职,无论听对他们是甚么态度他们都能接受。
战君和明君相携去找马春之,却听身后有人叫,“富贵哥,你和刘大哥回来啦。”
二人回头看去,坐在树荫下的听站起身,笑容满面地与富贵和一个面生的书生打招呼。
他们二人是听的亲哥哥却被听称呼为四郎五郎,而这俩个非亲非故的人却被听亲热的唤作哥哥,二人深觉不是滋味。
“我看那人就是富贵,不如我们去衙门告他去。”
战君雪亮冷冽的眸光盯着富贵,像是与富贵有着血海深仇般咬牙切齿。
“那样六妹更不会理咱们了……”明君失落地道。
“可我怎么看他都是富贵,不是另一个富贵,就是咱们府里那个害父亲坐牢险些问斩的富贵。”
战君每说一个字,心里的恨意便攀升一分,敢害他爹迟早弄死他。
“你以为衙门的人都是傻子?”明君扯着战君的衣袖,俩个人心有不甘地走开。
刘芳琦同听汇报过‘学听记’各地开设的情况后,望着走远的俩名男子问听。
“那二人也是教书先生?”
听回头看了眼,见刘芳琦问的是家二兄弟,点头道,“是。”
“我看他们好像认识富贵。”
当然认识了,富贵给家卖命了那么多年能不认识嘛,不过这些听是不会同刘芳琦说的。
富贵道,“应该是认识被问斩的富贵吧。”
刘芳琦想起富贵的神奇遭遇,居然能在正主问斩后,借着正主的噱头赚了不少银子,而且如今又混上了这等好差事,不禁慨叹人生际遇的不可理喻。
“我日后还是躲着些他们走吧。”
富贵担心自己不善伪装,万一被家兄弟戳破身份,会给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唇角勾起淡淡笑意,道,“不,你要坚称你就是被问斩的富贵,无论受到多少质疑都一定要坚持,便是面对家人你也不能退缩。”
对于了解富贵的家人想要掩饰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如承认反而会让他们产生自我怀疑。
“是……”富贵不明白听为何要让他如此做,但听说的就是对的,他听从就是了。
刘芳琦巡查多日未曾回家,汇报过工作后,听准他休沐三日再继续巡查。
待刘芳琦走后,富贵左右看过确定附近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
“我去了欧阳吴氏家里,父母早已不在,哥嫂对这妹子也不甚上心,吴氏出殡他们都没去过,不过,他们村里有亲戚和欧阳家是邻居,有传言说,欧阳小哥是他娘死后一天才生下来的,可人哪里有死了一天还能生下个活孩子的,这也是奇了。”
如果是一尸两命,小孩子的尸首又找不到,很有可能孩子根本就没生下来,而古婆是吴氏身亡后一天偷偷送孩子进了欧阳家,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听道,“可有人见过吴氏的尸首?”
“没有,欧阳家没办丧事,据说是欧阳小哥出生后就找了口薄棺将吴氏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