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当堂杀人？

因为有昨夜新唱本的宣传，今日的堂审格外火爆，足有大半的九曲县民众来堂外听审。

耀庭作为闻名桃镇的员外郎，向来习惯了人前受尽追捧，如今不但要当众受审，且是涉及到女儿私会外男丢尽颜面之事，恨得咬牙切齿，被衙差摁跪在地上，仰头骂道。

“刘清岚，你这公报私仇的昏官，妄想借家私事栽赃老夫，小心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刘清岚身着官服端坐在案前被耀庭当众骂了也不恼，丢了枚令牌在堂上冷声吩咐。

“耀庭当堂辱骂朝廷命官，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卑鄙小儿，你不就是因为我阻了伱升官发财的路么，哼，你这种小肚鸡肠之人也就只配做个芝麻官，活该一辈子苟活在此……啊！”

板子雨点般落在身上，耀庭惨叫出声。

二十板子打完，刘清岚单手支在案上问耀庭。

“员外还有何话要说？”

耀庭疼得呲牙咧嘴，趴在地上直哼哼，刘清岚冷嗤，道。

“犯人耀庭，有人告你动用私刑棒杀家嫡女听，你可认罪？”

“不认……”耀庭咬牙道，“听已有未婚夫却不只一次私会外男，有伤风化死有余辜。”

身为亲生父亲指认家嫡女不只一次私会外男，听审百姓议论纷纷，若此事是真的，那家嫡女被打死也不算无辜了。

“可有证据？”刘清岚沉声问耀庭。

也许是怕被刘清岚再找借口打板子，耀庭倒也老实，道。

“有，事发前三天，家后面池塘，听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撑船在池塘里游玩，曾与一名男子聊了许久恰好被老夫看到。”

刘清岚道，“你是说三日后你又撞见听私会外男，认出两次与听私会的都是同一人？”

“正是。”

这时，有衙差抬上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来，掀开盖尸布一角，露出里面男尸的脸。

刘清岚一指堂下男尸问耀庭。

“耀庭，你且看清楚，此人是否为两次私会听之人？”

耀庭狠狠朝男尸脸上看了几眼，指认道，“正是此人。”

话音未落，刘清岚猛地一拍惊堂木。

“此人乃九曲县人人皆知的痴儿，一个心智有失之人如何与人私通，耀庭，你且说给本老爷听听。”

“什么？”耀庭难以置信地瞪大老眼问刘清岚，“你确定他是个傻子？”

堂下听审的百姓齐声道，“我们都认得的，傻的不能再傻了。”

有众人作证，耀庭再怀疑刘清岚也知道没骗他，愣了半晌哑声道。

“当时我只是远远瞧着听与此人说话，但不知他们都说些什么，之后当着亲家面听与外男抱在一起，我一时气急便命人打死了二人，听的贴身婢女随后自尽……”

因为耀庭指认的是死人，又无法证明耀庭是说谎，审讯一时进入胶着状态，刘清岚拧眉坐在堂上，一旁师爷悄声建议应提审当事人听当堂对质却被刘清岚摇头否决。

耀庭喜闻乐见刘清岚束手无措，高声道，“难道痴儿便不知与人私通，好没道理。”

薛子文生得高大，论外表与成年男子无异，何况自古痴傻之人娶妻生子之事比比皆是，所以耀庭的供词也算说得过去。

众人见刘清岚迟迟没有下文不禁议论纷纷，有三个小孩子夹在人群中听到此处，其中一个梳着歪桃的小孩立即跑了出去。

跑到停在衙门外的马车前，小孩将堂上审讯情况告知听知晓，听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