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喊着二哥哥,可无人应答。
她又慌又怕,可这大雪后的山上哪里会有人,她若继续朝前走,或许会与二哥哥越走越远。
这般想着,她便留在原地,等二哥哥来找她。
她听见声响,以为是二哥哥,转过头去刚要喊二哥哥,却看见一双油绿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这山中竟有狼,顿时寒毛卓竖,她屏住气,不敢挪动一步。
一人一狼僵持着,就在她要松气儿时,它却忽地向她扑了过来,她拔腿就要跑,可还未跨步出去,腿便一软,跌在了积雪地里。
她大声呼救,只见这狼腾空一跃,下一秒就要扑在她身上,咬破她的脖颈。
这一回,她是难逃一劫,命丧积雪地了。
可狼却迟迟未扑来,她疑惑,于是睁开了眼。
只见狼颈处插着一只箭,血在箭头处漫开。
她转头去寻射箭的人,“二哥哥。”她颤着声喊。
被叫的人转过身,朝她看来。
“狼已经死了,你没事了。”
她看清他的脸后,问,“你是谁?”
“萧时义。”
二哥哥也找来了,看见跌倒在地的她和一旁已死的狼后,立即明白过来。
二哥哥将她扶起,随即向他道谢。
他只是摆了摆手,提起那只死在他箭下的狼,大步向山下走去。
“安玉,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二哥哥问她。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男子的身影已瞧不见,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刚才他说他叫萧时义,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二哥哥后怕,刚才若是没有那人出手相救,怕是安玉——
“安玉,我们快些回去。”
她点头,“好。”
回到家中,她便病了。
大夫说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
父亲责问,他老实交代。
父亲大怒,母亲也斥责他,他被关在屋中,哪里也不可去。
这罚,他心甘情愿的受下。
沈簇没想过两人竟还有这般故事,她吃惊的看向安玉,“你是说,时义他曾救过你?”
她点头,“若是那日没有他前来相救,怕是已经没有安玉了。”
“你嫁给他只是因为他曾救过你?”沈簇又问她。
沉默后,她回答,“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答应嫁给他,母亲说礼部尚书萧大人家的夫人来为她家的二公子说亲事。
她疑惑,礼部尚书家的夫人怎会看中她?
母亲是欢喜赞同的。
她问萧家的二公子叫什么名,母亲说时义,萧时义。
萧时义?
那日救她的男子也说他叫萧时义。
她惊喜,莫不是同一个人?
于是,她问母亲,“母亲,我可以先见见他吗?”
母亲点了头,“当然可以。”
见面后,果真是他。
她欣喜万分,回去后便与母亲说,她答应嫁给他。
母亲并未问她为何,她也从没去细想,她愿意嫁给他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那日积雪地里他救下她的感激?
成亲那日,她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