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簇站起身想要送他出去。
张礼连忙道,“五姑娘不必相送,张礼识得出去的路。”
张礼虽这这般说,可沈簇还是叫绮俏送他出了府。
沈簇生产时正值夏末,天气还有些炎热。
生产的前几日,萧夫人就将稳婆接入了府中,京中最好的大夫也一并请来了府中。
屋外,萧夫人与萧家男子都守在外。
萧时廉来回踱着步,惶惶不安,心急如火。
“大哥,你别急。”萧时礼劝抚他道,“嫂嫂一定会平安的。”
萧时廉哪能不急,他虽未亲眼见过,可也知女子生产极为危险,他已与稳婆说过,无论如何都要保大。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这头顶的天已从白到黑。
忽地传出一道喜极而泣的声音。
是稳婆的声音,“生了,生了。”
“大哥。”萧时钰高兴道,“嫂嫂生了。”
“阿曳,阿曳怎么样了?”他一把抓住稳婆。
稳婆笑道,“母子平安。”
阿曳无事,萧时廉松了手,心神终于归位。
“大哥,恭喜。”
“恭喜大哥,喜的一子。”
“时廉,你也做爹爹了。”
“快进去看看曳儿吧!”
萧时廉看着眼前一张张笑逐颜开的脸,恍如梦境。
床榻前,萧时廉紧握着沈簇的手,眉头皱着,一双眼通红。
沈簇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可实在是没有力气抬起手。
他心疼她,她知道。
只是既为女子,总要受这么一遭的。
萧时廉见她眉头蹙起,慌忙问道,“是不是哪里痛?”
她摇头。
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如今这点痛算不上什么。
她问他,“伱瞧了我们的孩子没?”
他将耳朵凑到她唇边,“阿曳,你刚才说什么?”
她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
她对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孩子,你瞧了没?”
萧时廉摇头,“没去瞧。”
她问,“为何?”
“不想瞧。”
萧时廉是最后一个去瞧孩子的,这是萧家的长孙,萧老爷和萧夫人喜欢的不得了。
可萧时廉讨厌他。
“时廉,快来瞧瞧。”萧夫人叫他。
“大哥,他的鼻子极像你。”萧时义说道。
“嘴巴像嫂嫂。”萧时礼也围在一旁。
萧时钰盯着他的眼睛,“眼睛也像嫂嫂。”
他仍旧守在床榻前,握着沈簇的手,不为所动。
沈簇有些哭笑不得,她道,“去看看。”
萧时廉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她的手,朝围成一团的人走去。
萧家长子取名萧喜曳。
因为他的爹爹极其喜爱他的娘亲。
萧喜曳当然不知,因为他还是一名襁褓中的婴儿,每日除了吃便是睡,还要应付他这几位还未娶妻的叔父。
这日,萧时义又给他的大侄儿猎了一只兔儿回来。
“大侄儿,瞧你二叔给你带了什么好玩意回来?”萧时义将兔儿藏在身后,朝乳母怀里的萧喜曳问道。
萧喜曳并不说话,因为他还不会说话。
萧时义将兔儿从身后拿了出来,“二叔给大侄儿猎了只兔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