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盈走后,沈簇也出门了。
昨日那包香的帕子和酒壶,她都一并带出了府。
医馆。
沈簇先拿出了酒壶,“大夫,麻烦你替我瞧瞧,这酒可有什么问题。”
大夫接过沈簇递过来的酒壶,一看二嗅,最后用手沾了滴尝了后,对沈簇摇了摇头。
于是沈簇又将包着从秦玉蓉香炉里取出的一点香拿出来,“那这个呢?”
大夫将香捏在指尖搓了搓,抬头问沈簇,“姑娘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沈簇如实回答,“香炉里。”
大夫又问,“姑娘闻了这香炉了?”
沈簇摇头。
“这香燃着会有催情的作用。”大夫道,“若再吃酒,这香的作用便会更快地挥发出来。”
大夫人说完又望向沈簇,“姑娘,你怎会有这东西?”
沈簇也没打算瞒着,她道,“有人要害我,但是叫我识破了。”
大夫惊讶,“竟还有这样伤天害理的人?”
沈簇未做声,昨日幸亏她眼尖,注意到那鼎香炉,若真叫这香催了情,那今日那榻上赤条的女子便是她沈簇了。
大夫许是见她一个女子竟遭遇此事,不免叮嘱道,“姑娘还是要当心些,这香还是快快丢掉的好,不宜久留在身上。”
她点点头,朝大夫道了谢。
走出医馆,沈簇抬头望向天,日光正落在肩头处。
这个叫大齐的国,她还能待多久。
秦玉蓉,你若不害我,我何必如此。
屋子里昨日吃剩的酒菜已叫丫鬟收拾干净,床榻上的被褥也都换了新。
穗云已哭睡过去,婵娟唤了她几声也无回应,只好任她睡去。
她来到秦玉蓉面前,禀道,“夫人,穗云她睡过去了。”
“她还有脸安心去睡?”秦玉蓉当即摔了茶盏。
家丑不可外扬,她的丫鬟与她的侄儿赤着身子睡在她的房中,这若传了出去,还叫她如何在这些王公夫人面前抬起头。
还有王柳盈那个贱妾,又叫她看了自己的笑话,指不定她现在正捂着嘴在笑话她秦玉蓉。
婵娟不敢出声,破碎的茶盏溅到了她的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她低着头,看着鲜血从那口子里冒出来。
“给我警告这府里的下人,”秦玉蓉狠着声音道,“若有人敢说出去,定叫我打断他的腿。”
婵娟领了命便立即去了。
这些吃杂饭的下人们,最喜欢嚼舌根,不足一日,就能叫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婵娟将秦玉蓉的话传达下去,胆敢有人嘴长乱说的,就叫他手脚全失。
下人们虽从未见过大夫人废过谁的手脚,可主子们的丑事也知是不能外说的。
沈簇没回府,而是转道去了月祥布庄。
布庄的伙计们都在忙活,前后叫了声“五姑娘”后,又继续低头忙活去了。
萧时廉已经去了有几日了,昨日之事后,她便愈发的想念他,泓嘉一事已解决,如今只剩下那位玉王爷。
只是那日之后,他好似也并未有下一步动作,所以她也弄不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