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忘了时间,萧时廉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阿曳。”萧时廉在她耳旁唤她。
她应声,“嗯?”
“玉王爷他有来找伱吗?”
她摇头,“没有。”
“阿曳,再过几日我就要去贡院参加春试了,你在家中好好的,别叫我担心。”萧时廉放心不下她,倒不是怕她惹出了什么事儿,而是玉王爷,叫他无法安心。
“若见着玉王爷,你就躲远些。”他又叮嘱她道。
沈簇朝他点头,“嗯,我一定躲他远远的。”
“不许再坐玉王爷的马车。”他介意那日她丢下他,搭了玉王爷马车的事。
“也不许…”
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一只细软的小手给捂住了。
沈簇用手捂在他的嘴巴上,“你今日好啰嗦哦!”
她的手捂的并不紧,他也不拿开。
“阿曳竟嫌我啰嗦了。”他说话的热气都吐在她的手心处,她怕痒,想要拿开,却叫他捉住。
“我才没有。”
“那刚刚是谁在说话?”萧时廉故意问道。
她摇头装出无辜的模样,“定是你听错了。”
与她闹过后,萧时廉的表情忽的又严肃了起来。
“阿曳。”他叫她。
“嗯?”
“我刚才与你说的都是认真的,玉王爷…”他顿了顿,才道,“你与我都招惹不起。”
她怎会不知道这位玉王爷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只是他为何这样爱皱眉头。
他已经松了力气,被他握住的手不用使劲儿就能抽出来,她抬起手在他皱起的眉间抹了抹。
“我都明白。”她对着他说道,“惹不起我就躲着。”
“我们阿曳真聪慧。”萧时廉的眉头也因为她那句“惹不起我就躲着”而舒缓开来。
不足一日,齐康便查到了张礼。
“张礼。”他念着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问齐康,“他与戚曳是什么关系?”
“张礼原是张家布匹行的账房先生。”齐康道,“张家布匹行是戚五姑娘娘亲的娘家所经营的,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张家布匹行就关门歇业了,而戚五姑娘与这位叫张礼的好像并无关系。”
齐康将打听来的消息都禀报了裴嘢。
“既无关系,那她去那里做什么?”
“这…属下未打听出来。”
本以为王爷会责备他办事不力,可王爷却只对他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齐康退下后,只剩下裴嘢一人。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她,是在他回京不久,恰逢上元节的那日。
边塞的上元节哪里抵得过京城热闹,那里只有黄沙与军营里的弟兄。
把酒,望月,思念着遥远的家乡。
她聪慧,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谜底她一下便说了出来。
她饮酒,还差点摔下了屋头。
她甚至去赌坊,乔装成男子的模样。
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好奇她是哪家的姑娘。
上前询问她的姓名,她回答她叫戚曳。
稍加打听一下,便知她是户部左侍郎戚庭安家的五小姐。
庶女?
他并不在意。
他的母亲也是去世后才封为贵妃的,这一世,他也只能做一个王爷。
(本章完)